又急忙说道:“火势烧得也不算太大,衙门里的人已经赶了过去,周围的邻居也在自发灭火,估计很快就能没事了。”
“没事?”黄员外冷笑着质问他,“房子走过水还能住人吗?”
且不说房屋烧毁,修葺需要时间,最为关键的是,走水的房子十分不吉利——黄员外经商,最迷信这个。
这把火一烧,那处宅子算是不能再住了。
黄员外气得一脚踹翻了一旁的矮凳。
江容华察言观色,突然说道:“这火烧得也太蹊跷了,黄天成在的时候它不烧,这地契刚到了老爷手你里,它就……啊!”
她刚说到一半,突然挨了黄员外一个耳朵,头被打偏到了一边。
黄员外指着她的鼻子怒声道:“你是个什么身份,敢在这儿离间我和汤儿的关系?!”
黄员外行李都收拾好了,准备的宅子却突然不能住了,正憋着一肚子的火,可江容华开口就触他的霉头,他便毫不怜惜的给了她一耳光。
他这一耳光十分用力,江容华的嘴角都被打破了。
江容华因为黄天成之前摔门拒绝过她,觉得受到了羞辱,所以这次才想趁机给他找点儿麻烦……可却忘了疏不间亲的道理。
这是黄员外头一次动手打她,上次逼她去给黄天成暖床的时候,他也只是言语威胁,并没有动手,可现在……
江容华捂着肿起的半边脸,此时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何为妾室——不过就是个下贱的家仆。
一个不顺心,黄夫人罚得了她,黄员外也打得了她,而本该是她后半生依托的夫君,转头却把她送去了别人的床上……她过得毫无尊严,甚至连家仆都不如!
江容华心头既愤恨又害怕,垂着眼瑟缩着没再吭声。黄员外嫌她在眼前心烦,又朝她骂了句“滚”。
待江容华离开房间后,黄员外的怒气稍微消了一些
如果不是江漓现在名声正盛,他也不用这么曲折,想要个女人,还得从先和她做邻居开始。
可现在连邻居都做不成,怎么不让他抓心挠肺地难受?
不过,刚才江容华的提醒,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他扭头朝一旁的小厮吩咐道:“去给管家传话,让他明天挑个精明得力的人,送去黄汤那儿,替我多留意着些黄汤。”
小厮急忙应了,匆匆转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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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铜雀镇的另一头,着火的房子已经被众人扑灭。
由于火势被发现的早,扑救也很及时,除了灶房外,只烧毁了三间屋子,江漓家更是没有受到丝毫牵连。
江漓和赵羽两人也参与了救火,回家后,江漓放下水桶,对赵羽道:“让我看看你的手。”
她还记得上次浇麦子的时候,赵羽双手的惨状。
赵羽乖乖地把手伸过去,江漓一看,上头果然又磨破了几块皮。
“娇气。”她说着,还是耐心地为赵羽敷了药。
赵羽见她头上还带着那根点翠金钗,便知着火的时候,她还没散发入睡,刚想要劝她早点儿休息,江漓却先问他道:“火是你放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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