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指在自己后背上游走,赵羽瞬间绷直了后背,这才发现自己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
他突然倾身上前,躲开江漓的手说:“你太用力了,直擦的我后背疼,还是我自己来吧。”
江漓嘀咕了一句“娇气”,又说道:“为了你的伤口好,还烦请你多忍忍。”
说着,她又伸手把人给抓了回来,但再用布巾擦拭时,动作还是稍稍放轻了些。
可江漓动作越轻柔,赵羽越觉得要命。
他忽地把自己搭在浴桶上的手伸进水里道,“反正我的手已经湿了,我可以自己洗,洗完了再包扎。”
他的手刚一入水,就被江漓眼疾手快地给捞了起来,可还是晚了,两只手上的纱布早已经完全被浸透,血色混着水滴,滴滴答答地往下躺着。
江漓皱眉问他:“你发什么疯?如果双手不想要了,早些说便是,刚才我就不用白费力气为你包扎了。”
赵羽觉得自己此刻太不对劲了,他看着江漓生气的样子,竟也觉得别有一番情趣。
他看向江漓的眼睛,叹了口气:“你非要让我明说吗?
“我现在已经不傻了,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又有爱妻陪伴在侧,伺候我沐浴,要我如何把持得住?可你今天劳累了一天,我又怎舍得碰你?”
本来江漓只是把赵羽当做病人一样照顾,心里没存半分风月心思,此刻听了他的话才反应过来,顿时觉得握着对方手腕的地方被烫了一下。
“流里流气!”她迅速松开赵羽的手,气恼地骂了一句,转身便离开了浴室。
但到底不放心他的身体,怕他会像上次似的再突然晕倒,淹溺在浴桶里,最终还是忍着不悦,守在了浴室门外。
江漓一直留意着浴室里的动静,直到听见出水的声音,这才悄步离去。
次日,大约因为体质不错,赵羽的手在重新包扎后,仅一夜的时间,竟然就结出了一层薄痂。
于是,当天他又跟着江漓一起下地了,虽然他的手不能浇水,但还可以做一些其他力所能及的事。
江漓在看过他的伤势后,也没硬拦着他。
可谁知两人还没走到田地里,赵羽在半路上,突然弯腰吐了出来。
原来附近刚好有人在施肥,用的是搀着人畜粪水的河泥,空气里的气味自然好闻不到哪儿去。
江漓前两天发现有土地闲置,问了曹里正缘由才知道,这时候的农户还没有施肥的概念,土地地力不足,每种几年就需要休田,待重新恢复地力后才能继续种植。
她当时便告诉村民们,人畜的粪水、河泥、草木灰等等,皆可增加地力。大家对江漓的话毫不怀疑,最近已经开始有人陆续施肥了。
今天恰好就让赵羽给撞上了。
赵羽吐得停不下来,江漓无奈,只好又把人带回家。
她用异能催生出好些气味芬芳的鲜花,放满了整间屋子,赵羽这才止住呕吐。
江漓看了眼他吐得发黄的脸色,不免有些感慨:还真是一个金尊玉贵的人,越来越不好养活了。
她见赵羽没事了,转身欲走。
赵羽却看着屋子里好些不属于这个时节该有的鲜花,突然开口问她:“这世上真的有神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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