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回来?”
“娘!”江容华委屈地喊了杨氏一声。
见到杨氏,她顿时有了依仗和底气。
她红着眼正要哭诉江漓的暴行,身后的大门却猛地一下被人从外推开,打断了她哭声。
“娘,黄员外的事成了!”江二叔风风火火地从外头走了进来。
他根本没注意到江容华,三两步走到杨氏跟前,春风满面地说道:“娘,好消息啊!黄员外一听江漓同意嫁过去,不但答应帮忙替江漓还子钱,还当即又给了我六十六两银子,说是给咱家的聘礼!”
“你看,钱我都带回来了!”江二叔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拿出钱袋子,邀功似的递到了杨氏面前。
杨氏眼馋地盯着那袋白花花的银子,眼底闪过几丝纠结和可惜。
早知道黄员外肯给这么多的聘礼,她就先不签那份断绝关系的契书了……
“娘?”江二叔见杨氏没有接过钱袋,抬头疑惑地看她。
杨氏被看得有些心虚,她清了清嗓子说:“那什么……江漓和黄员外的亲事怕是不成了。”
“不成了?”江二叔脸上一僵,差点儿以为自己听岔了。
他晃了晃手里的钱袋子说:“可我已经跟黄员外商量好,聘礼都已经收了,怎么又不行了呢?”
杨氏恋恋不舍地又看了钱袋子一眼,把在曹里正家发生的事大致说了:“……总之,江漓现在已经跟我们断绝关系,自立门户去了。至于黄员外的聘礼,想法子再退回去就是了。”
“想法子退回去?”杨氏话说得轻松,江二叔却听得一阵气闷。
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他们先主动答应黄员外,后又临时反悔,这分明是在下黄员外的面子,黄员外不是个肯吃闷亏的主儿,这聘礼钱恐怕没那么好退!
江二叔越想越气,忍不住抱怨了两句:“黄员外这边儿可不是这么好糊弄的,娘你不该这么轻易把江漓放走的!
“先不说赵羽的身份可疑,就算赵羽真的是小馒的生父,他一个傻子,随便写份和离书骗他按下手印,江漓不就又能去作妾了?
“你就是再讨厌江漓,把人攥在手里,还不是任你摆弄?现在这一断绝关系,以后可就没办法再拿捏她了!”
杨氏听江二叔这么一分析,心里也隐隐有些后悔,但她平时在家一言堂惯了,突然被儿子这么高声训斥,难免有些挂不住脸。
她羞怒道:“好啊,你现在是有本事了,开始嫌弃你娘不中用了!是不是再过两年,就要把我撵出家门饿死啊?!”
江二叔突然被扣上了一顶不孝的帽子,顿时一哽,无力道:“娘,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你今天必须给我说清楚!”杨氏尖声打断他,不依不饶。
很快,整个江家被杨氏闹得鸡飞狗跳,门口的江容华也顾不上再哭诉,匆忙收起眼泪,凑上前劝和去了。
就在江家乱做一团的时候,上寮里的另一头,江漓也总算收拾出了两间干净的房间,勉强能住人。
只是,曹里正只借给了他们“一家三口”一套被褥,也就是说,今晚她和小馒、赵羽三个人,只能住在同一个房间,大被同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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