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什么急,不就逗你一下,至于甩脸走人吗?”
苏夏眼一闭,嘴一瘪,生无可恋,“爷,谢谢您接住了我,谢谢您八辈祖宗咧”
轻飘飘的感谢没有丝毫诚意,甚至带着浓浓的怨气,赵肃不明所以,松开了苏夏的腰身,另一只手一挥,食盒就稳稳的落在桌案上了。
苏夏看着那食盒,心都扭成麻花了。
“这是摆脸色给谁看呢?”
赵肃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苏夏赏了他一个白眼儿,意思不言而喻。
摔都摔了一次,总不能再来摔一次,那就显得故意了。
计划一失败,苏夏提着食盒,失望而归。
赵肃却久久无法释然,刚才一触一揽的美妙还萦绕在掌心。
柔弱,纤细……
苏夏这几日都没有去找赵肃,一是在想如何寻得那块儿石头,二是在想要如何摆脱赵敬。
在燕王府住了这么久,苏夏大致也摸清楚了赵肃的脾性,还算得上温和,不常以权利拿捏人,向来听得进纳谏,算是一个正常人。
相比起来,赵敬就不太正常了。
喜怒无常,性情多变,喜欢田七却利用她,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简直就是个不定时的炸弹,随时都能爆炸。
她现在有赵肃庇佑,就应该远离赵敬,否则坐实了她奸细的身份,让赵肃完全不信任她了,那她算是走到众矢之的了。
苏夏琢磨着,早晚得去向赵肃坦白了才好。
可贼心怂胆,苏夏怕,怕她直接跟赵肃坦白了,赵肃不帮她,到时候不光是田母,连她自己都性命堪忧了。
毕竟尚易书的病,再怎么治也就那两年工夫。
现如今已经过了大半年了,也没多少时间了,可那配体却迟迟没有找到。
尚易书的病情虽然没有进一步的恶化,可各项生命体征也都呈颓败的趋势,也就靠口仙气儿吊着而已。
苏夏来得少了,赵肃平日里的乐趣也就少了。
除了撸撸猫,逗逗乔祖宗,再把两人捏一起逗逗,就没什么娱乐了。
晚间散步的时候,多次走到仆人的住房区,然后又若无其事的走了回来。
乔文怎么忍心看到自己主子不开心,果断开始出谋划策。
今天下朝晚,赵肃心情不太好,乔文捏着手里的信函,默默将它收进袖中了。
这时候还是不要触霉头的好。
“爷心情不好?”
赵肃摇了摇头,“御史台那几个老匹夫,不知变通,唠叨个没完,听得人头疼。”
乔文松了口气,还好不是什么要紧的大事儿。
“属下给爷按按吧。”
赵肃闭上了眼,靠在了椅背上。
乔文按摩的技巧非常了得,以前被那些记忆困扰得头疼的时候,乔文便经常给他按摩放松。
那时候,乔文不过是身边的随侍,后来易书阁需要人打理,赵肃也少有头疼,便将乔文派了出去。
赵肃深吸了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了。
“技术退步了啊。”
乔文手下动作不停,解释道:“这些年也不常按了。”
赵肃闭着眼,不置可否。
莫名想到了那日苏夏给他按摩的时候,苏夏的手劲儿不如乔文的大,但手指温软,落在肩上头上非常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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