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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平时,尚信肯定就翻白眼怼回来了。
但如今,尚易书尚在昏迷,他又有失职之责,完全没有他说话余地。
苏夏也没有为难的意思,看一屋子的人都板着个脸,想来情况应该不容乐观。
“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又从阎王手里捡回条命呗!”
白老头儿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儿,又开始唠唠叨叨的数落
这一屋子人。
尚易书近来身子好了很多,便想着出去透透气,尚信磨不过尚易书,便带他去院子坐了一会儿,不想就那么一会儿天就变色了,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尚信在耳房忙事,一时没发现这细丝微雨,尚易书回到房间的时候,还是被淋了些雨,就这样便闹起了风寒。
说来,尚信确实有不可推卸的责任,难怪这么乖的跪在那,她数落都不带反抗的。
“得了得了,你可闭嘴吧!”
白老头儿是个不会看眼色的,这一屋子的人都被他说得黑了脸,尚信更是连头都抬不起来了,他却毫无知觉。
“这病都病了,想想该怎么让他尽快好才是正经的。”
“小娘子说的是。”
一直沉默的尚太尉发话了,“小书身子骨弱,经不起折腾,还望神医和小娘子倾力救治。”
苏夏挑眉,将这位内敛的尚太尉打量了一番。
说是武官,他身上却是一股子文人的气质,沉稳内敛,正义廉明,光看长相,应该就是个正直的好官。
苏夏咧嘴一笑,抬手做了个行走的动作,“我进去看看尚先生。”
白老头儿的技术自然是没得说,但秉着中西合璧所向披靡的想法,她也去看了下尚易书,然后和白老头儿合计着又开了个方子,药效事半功倍。
折腾到半下午,苏夏才跟着赵肃告辞了。尚太尉夫妇欲想送,赵肃抬手制止了。
赵肃是骑马来的,两人刚走到门,小厮就牵着马出来了。
苏夏一看到着马就乐。
“嘿,老家伙,好久不见啊!”
苏夏很是自来熟的在马脖子上拍了一巴掌,逐尘偏了偏脑袋,打了个响鼻表示不屑。
赵肃也忍不住弯了弯嘴角,怜爱的抚摸着他脖子上的鬃毛,“他叫逐尘,向来认生。”
苏夏瞥了瞥嘴,嘟囔道:“和主子一个德行!”
“嗯?”
“没啥。”苏夏歪着脑袋注意到那马的牙,就道:“看这马年纪也不小了吧,爷还不让他解甲归田啊?”
赵肃看逐尘的目光越发的柔和了,看得苏夏忍不住起鸡皮疙瘩。
这是看马呢还是看小情人呢?
“爷倒是想放他去养老,奈何他不愿意。”
说着,便潇洒的翻身上马了,看那动作,苏夏也跃跃欲试的盯着赵肃,意思不言而喻。
奈何赵肃是个木头,连看都没看她一眼,驾着马儿跑了,看着那绝尘而去的身影,那叫一个潇洒!
苏夏嘴角微抽,又抹了把脸才讪讪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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