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俩可不能生出嫌隙啊,这不利于尚先生的病。”
苏夏目光极为真诚,说话的时候多是盯着那人的眼睛,以前赵肃只觉大胆,倒也没觉得别扭。可如今再看,怎么看怎么怪异,赵肃垂首,将目光继续落在沙阵图上,漫不经心的道:“行了,说来说去还不是你哥那点事儿,人自个儿都不操心,你急个什么劲。”
苏夏嘿了一声,“他这不是没有门道吗,我这有现成的势力,不用委实可惜了些。”
赵肃闻言,又从沙阵图中收回了目光,“你倒是真敢说,真不怕惹恼了爷,干脆给他判了死刑?”
苏夏心里咯噔一下,讪笑道:“爷可不是这样是非不分的人,爷,这忙你还真不能不帮啊,你看看啊,我在给尚先生治病,尚先生是爷的人,推理可得,我也算是爷的人了啊,那我田家也是爷庇佑的人。这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他这么欺负我哥那分明就是不把爷放在眼里,你要不出手,岂不是落了下风了吗?”
赵肃一脸兴味的看着她,好笑的叫了声“田小狗?”
苏夏一噎,幽怨的瞪了他一眼,想着说理不成,看来得怀柔了。
“爷,您就帮帮我哥吧我哥要是出了什么事儿,我也是茶饭不思的,肯定没有心思研究养心药救治法,到时候耽误了尚先生的病情,我万死也难辞其咎啊!”
得,这还威胁上了。
赵肃越发来了兴致,越发想看看苏夏能使出什么招了。
祁思成上的劄子早早便被赵肃拦下了,赵灵枢是个勤政明君,办事效率那也是杠杠的,即使这段时间一直操心北边的战事,也不会完全不管其他事爷。
那些事儿早就按轻重缓急分类好了,而祁思成那一栏的,也早早批阅过了,确实没有田司作弊那本的。
做了好事儿,赵肃也不显山不露水,依旧闭口不谈,任由苏夏折腾。
赵肃不踩她的坑,下意识耸了耸酸胀的肩膀,一阵温香拂过,肩上就多了一双细嫩白腻的手。
赵肃侧目,看着左肩上的那只手。
苏夏狗腿的笑着,手上也不闲着,找准穴位就开始按。
“爷天天劳神费心的,肯定累了吧,我给您按按。”
赵肃起初还有些僵硬,听了这话,干脆的放软了身子,瘫在太师椅上,任由苏夏按摩推拿。
苏夏一边按一边继续絮絮叨叨的给赵肃洗脑,左右就是让他帮忙撤了那劄子,希望她哥三年后还能再考。
赵肃依旧是咬死了不松口。
苏夏手都酸了,却不敢停。心里想着,她堂堂大明星,居然混到给人做大保健的地步。她的伶牙俐齿呢?她的诡辩狡猾呢,怎么到了赵肃面前就不管用了?
至此,苏夏是真的相信了,赵肃当真是个油盐不进的主。
苏夏委屈巴巴的给赵肃按舒坦了,临走前,叫乔辛送给她了一个木盒。
苏夏兴致缺缺,“爷有心思给我送礼,还不如让内官将祁思成那劄子撤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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