弋突然的动作弄得有些吃惊,但马上却是报以诚挚的微笑。
可不久许弋却仍然低头,有些尴尬地微笑着。
“不过也有点鲁莽,王爷倒不必刻意安慰,想这样的话来安慰许弋!”
容成夜摇了摇头,听着外面的雨声并没有变小,便说道“今日初见许大人,便是美人带泪,但不知谁能使许弋如此伤心?”
被容成晚上一说,许弋反而愣住了,抬起头来想反驳,但也是心酸,眼泪忽地闪了出来。
容成夜想把手帕还给许弋,却想到自己刚擦过,有些尴尬,便讪讪地收了回去。
“许大人若是相信在下,“便成夜说,“你我也算是有过一面之缘,成夜若不认识这样一个英俊的女子,却是有幸见她落泪,终是不忍。”
喜欢容成夜,许弋根本就没为他设下防备之心,他这样开口,许弋满是委屈,仿佛找到了一个宣泄的方向。
把禾苗的事情移除了人物位置,只说了一句经过,倒说得很伤心,只是容成夜却笑了。
还在开心地笑。
“比起此人来,定是许大人至交的朋友,比之许大人更懂得自己几分,许大人为何要伤心?”
许弋不解,却是仰头望着容成夜说“我的朋友不相信我,难道这还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这是个道理,王爷可不能说!”
许弋有些生气,此刻就是容成夜说的,她也立刻反唇相讥。
这一夜,他摇摇头。
“不,许弋,那时候你的朋友是真心待你的,她知道你的人品,也知道你很看重她。“
如果你知道了,她就更明白了,如果你知道了,你一定会回过来尽力为她讨回公道,如果她知道了,那就一定是好事情了,但这可不是好事情
卫子殷见她没有动,却是继续说“许弋,你应该想想对方是什么人,你们要一起面对的人,要是按你的性子,她把事情告诉你了,岂不是你的朋友?”
许弋心中的怒火渐渐消散,因为素问让她出去,禾苗却把这件事交给素问,却是全然不告诉她,那一刻她怒火中烧,竟忘了。
这位是金贵妃,金将军府。
她想的太少,她果然误会了禾苗,许弋是个聪明人,只是太在乎,才会如此患得患失,若今天容成夜一语惊醒梦中人,想必她也会怨恨禾苗。
然后又怎么对起禾苗的苦心。
容成夜叹了口气说“有一个被引为知己的人,知道我懂我会帮助我,人生若得此良友,心中又何曾所求?”
容成夜劝了许弋一声,许弋听得明白了,便准备离开,掀开小船的防雨布,却是一阵强风把她吹到船上,容成夜好心地去扶她。
而许弋却是一口气栽进了夜色之中。
许弋抬头看了看容成夜的下巴,有些青青的胡茬,却是脸上腾起一片红晕。
“许大人,你还好吗?“
容成夜的喉结上上下下地动着,只是许弋却是恍惚了一下,从他怀中站起,把容成夜的手臂伸出来。
这时,容成夜沉默不语,许弋却是喜出望外,只是下一刻,她才明白自己做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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