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出自常年相处的大儿子身上。
想不通的许父,把这一切归于他们两人之间独特的缘分。
出了许家大门,流悦转身扑向许奎文,双手圈住男人颈部,抬脸蹭了蹭他的脸侧,软和得可招人疼了。
许奎文双手绕过流悦腰身合拢,笑道:“怎么了?”
每当流悦有什么不好开口的要求时,就会做出这样举动来,他并不反感,甚至可以说求之不得。
流悦蹙了一下眉尖,犹豫道:“我们结婚后可以在外面住吗?”
许奎文无奈一笑,他还以为有什么大不了的事,结婚后就算父母要求他也不会长期住在许宅,他并不喜过多人能窥探到自己的私生活。
尤其当这里面还包括了流悦时,他就更不想了。
这是他千辛万苦才求得的宝贝,许奎文更愿意让她没有拘束的生活在自己想要的环境中。
但这些心思,许奎文现在自然不可能说出来。
他压低了声线,俯首与流悦额头相贴,二人之间的距离瞬间便拉得极近。
许奎文低声线说出的话也就平添了暧昧的感觉。
“你每天主动亲我一下,我就答应你。”
流悦眉梢一挑,硬是扬出一点潋滟意味,红唇突然一弯:“那你就没老婆了。”
虽只是玩笑话,但这句话一出口还是让许奎文手上一紧,眸中也多了些霾色雾雾地挡住了真实的情绪。
他低头泄愤一般在流悦唇上用了点力气咬了一口,惹得流悦惊声轻叫一声,不住地推搡着他的肩膀。
好不容易松了口,流悦羞怨地看了他一眼,眸光轻抬间的流光像个勾子一般轻轻挠了许奎文柔软的心口一下。
雪般皙白的肤上推搡之下的激动难掩血色的上涌,挡不住的风情从流悦漂亮的眉眼中流泻而下,唇更是红得欲要滴血。
许奎文眸中愈暗,发现自己简直在自找麻烦。
拉住流悦的手,亲了亲,道:“下次别再说这种话了。”
知道又在无意中刺激到男人的流悦哼了一声,没说话,眸光落在许奎文身后努力扑棱着翅膀的小奥身上,微微眯了眯。
她发现小奥的四肢轮廓又清晰了一点。
这倒是新奇。
约莫是跟秦怡那个节点有关,自从林家宣布解除婚约后,秦怡的下落也不知所踪。
倒是阴差阳错符合了走向线。
只是想起一切的林涵海恐怕没有按照世界安排的原走向那般,加了滤镜一样轻易就忽视了秦怡的不对劲。
那些精心谋划的巧合,刻意安排的喜好,当林涵海有心去调查后,根本就瞒不住他。
当那些鲜明刺眼的证据明晃晃地摆在他眼前时,不亚于一次地震级的打击,林涵海的性子里有很多林家的特质。
固执,自傲。
他真的没有发现自己对于流悦的特殊对待,又或者流悦于他的某些熟稔感吗?
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林涵海虽然知道如果不是他自己放纵,秦怡根本就靠近不了他,但她耍心机这是无法否认的事实,连带着心底让他发疯的燥郁都有一些发泄到了秦怡头上。
秦怡是被林家狼狈地赶出来的,什么东西都没有得到,可谓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林家足以让她无法在京都立身,只能被迫流落他乡。
她根本没有时间去变更各种手续,到了其他地方自己的学历甚至派不上任何用场,未来似乎一片黑暗。
秦怡安静地坐上飞机时,突然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出来。
到最后,她竟然只剩下了那个女人为她留下的那张存有巨额的银行卡。
如棋子一般遵循着那个女人制定的巨网,耗费了她最好的前半生,到最后什么都没有得到,反而是她记不清自己本来的样子,也爱上了不该爱的人。
她的母亲,只是一个做了一生灰姑娘梦的普通人。
年少被装成富二代的混混骗身又骗心一走了之,生下她的时候精神就已经不太正常了,独自一人拉扯她长大,疯魔一般地专研着那些权贵子弟的各种杂志。
在每一个细小的角落去探知他们的喜好,用了十年时间一点点摸索最后选定了林涵海。
而秦怡,就是那个女人最好的棋子。
就像她不知道母亲什么时候存了那张银行卡一样,她也不知道现在后不后悔。
过往插身挤入那个格格不入的繁华世界,迷了眼般的看不清自己,所以她那么讨厌秋流悦。
她笑起来熠熠生辉时,就像反照出了自己不堪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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