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就知道自己要努力琢磨,一片红心全向着事业。对人啊家庭啊,总归有很大疏忽,带出来的儿子你看,就不行。”
宫父也是事业上心,对家庭和孩子充满了疏忽。
宫老絮叨絮叨就笑了起来:“现在的年轻人不一样。能更综合去考虑各种事情。你和路婉婉就挺好的。不管是你还是她,以后都不会因为工作而忽视家里的人。”
陈付山有点沉默。
他其实白天足够忽视路婉婉了。人忙起来的时候,注意力高度集中,很难轻易脱离开来,去关注别的东西。他很容易就忙过了吃饭时间,路婉婉来送了几次餐,他们两个遇到的次数远比不遇到的次数少。
晚上的话一起睡觉稍微好一点。
这是因为他们住在同一个岛上。
同样的,他对自己父母就没有办法靠那么近,注定就有关注不到的地方,就会有疏忽。
“人很难平衡生活和工作。”陈付山很实际说着,“我也一样做不到。”
他注视着宫老:“一个人要是能完全平衡自己的生活和工作,只可能是上天的私生子。”
不然无法解释那种幸运的程度,幸运到工作并不需要花费多少的时间就可以处理结束,幸运到生活里每一个爱的人和爱他的人都健康长寿。
宫老教授愣了一下,随后被陈付山平静的口吻逗笑:“哈哈哈哈,上天的私生子都不一定能做到,得是亲生的。”
宫老发现活了那么多年才看透的东西,陈付山身为一个年轻人却已经意识到了。他都禁不住要去羡慕陈付山:“你也差不多了是上天的私生子了。行了,忙你的去。省得我个老头子心态不平衡。”
陈付山微微颔首,平静离开了实验室。
一天忙碌下来,芯片组意外出了新成绩。整个组全体激动热闹得仿佛过年。
陈付山没有参与这点热闹,在深夜换了衣服,在回房间路上打通了家里电话。
陈父陈母这会儿和岛上有时差,这个点还醒着。
陈母很快接通了手机,笑盈盈和陈付山招呼:“这么晚是刚出实验室么?”
陈付山淡淡应了一声。
陈父在边上开口:“怎么就给你打电话,不给我打电话?”
陈母声音稍微轻了些,显然是去说陈父了:“你都在旁边了,他就一个人,怎么同时给我们两个打电话?”
她说完陈父,又回过头来和陈付山说:“你爸他就是小孩子没教够,你和你弟都在外面,他无聊了。”
陈父在边上反驳:“谁无聊了?我那些学生教起来没一个省心的,一个个但凡有他一点本事,我都不需要掉头发。”
陈母哎哟哟:“年纪大了就大了,还怪人家学生不省心。”
陈付山:“……”
真是活泼。
陈父陈母的异常活泼稍微有点吵到陈付山的耳朵。原本陈付山想要说的话愣是半响没能提出来说,直到陈母懒得和陈父去争,这才询问陈付山:“话说你这个点打电话过来什么事情来着?”
陈付山铺垫了一下:“我的户口本在我这里。”
陈父陈母在陈付山成年的时候就给陈付山买了一个小套的房子在国内,将户口落在了那小套的房子内。万一陈付山以后回国,不管怎么处理那套房都行,卖了或者自住总归都会很方便。
陈母应了声:“是啊,怎么了?距你们岛过去要一点距离,不过飞机还是很快的。不用漂洋过海的就是方便。”
陈父在边上连连应声。
陈付山和陈父陈母说了下一句:“我想结婚了。”
陈父陈母:“???”
正常人都应该先带女方看看父母,或者先去女方门去看看对方父母,然后两家长辈吃个饭,再考虑结婚的问题。怎么到了陈付山这边,直接就打算拿着本子去登记了?
陈母就算知道自己儿子行动力惊人,也没忍住结巴了:“等,等等。这是……”
他们还没见过路婉婉呢?
陈父在另一头也震惊了,甚至震惊到怀疑自己儿子被人骗了,以一种非常迟疑的口吻,在边上问了一声:“儿子,你今天晚上没喝酒吧?这听上去像喝了两斤白的。”
陈付山:“……”
陈付山没喝酒,反而刻意提醒了一声:“我们家没有路家有钱。回头结婚了估计得住路婉婉那儿。先领证再办婚礼。婚礼也需要很长时间来准备。国内国外都办吧。”
陈母呆住。
怎么回事?自己儿子是怎么做到吃软饭还这么一本正经的?
这都考虑到婚礼了?
倒是陈父听着这些话,忽然反应过来一点事情,掐了一下陈母,接过了手机,语气有点重:“你这样太随便了,回家来跟我们交代。这周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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