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しいことが多すぎる爱
过于晦涩难懂的爱
今日も変わらず降り続いている雨が
今天的雨也仍是一直不曾停歇
吐息の隙间で名前を呼ばれ
在叹息的间隙听到自己的名字被呼唤
轧む波动にのまれて
于翻涌的波浪中沉溺①
养病的日子很无聊。
一开始只能坐在床上看看书, 大概半个月左右可以下床活动,由护士搀扶着做一些基础的复健。
我的恢复能力很好,可能是和本身的治愈异能有关。
在我养病的这段日子,访客络绎不绝,基本上异能特务科所有的同事都来探望过我了,青峰大辉更是每天都会出现在病房。
那个案子结束后,羽生风太给他放了一个长假。
作为前辈,他希望青峰能出去走走, 放松一下, 最好能联系权威的心理医生做一下辅导, 不要长久地沉浸于自责这种消极的情绪中。
这些我都知道。
包括他的内疚。
其实在最开始和他去横滨查案之前, 我就已经隐约猜到会是这种结果。在港口黑/手/党所有现任高级干部当中, 我个人认为最好相处的是中原中也, 因为中原先生是个矛盾又可爱的人, 你能想象吗?一拳干翻十个壮汉, 动辄拆下海湾大桥两侧钢筋像投标枪一样随手掷出, 这样的人在日常生活中看到背着重包裹过马路的老奶奶会上前搀扶, 甚至会偷偷地用异能给老人减轻负担。
除了中原中也,不管我和青峰大辉在东京湾沿岸的存货仓库中遇到尾崎红叶、A或是“黑蜥蜴”中的任何一位,只要双方发生冲突,结局都是非死即伤。
普通人和异能者的战斗本就是不公平的。
青峰大辉不应该感到自责,因为在那种情况下, “无能为力”是正常的, 他不是神, 他救不了所有人。
当我们选择从事这个行业,第一天就应该明白,不断会有同伴、朋友,甚至是爱人从你身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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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峰来看望我的大部分时间是不会主动开口说话的。
一个很常见的画面就是:他坐在那里,双手交握成拳,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偶尔对上我的目光,面露踌躇。
这很不像他,我有时真的觉得他不需要把所有的事情,所有造成糟糕结果的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但我不知道怎么去劝他,我站在什么立场上去劝他。
我自以为是的开导,看似宽容大度地亲手解下他脖颈间的道德枷锁,会不会反而更近一步地把他推向深渊呢?
其实,如果从逻辑上把整件事情从头到尾梳理一遍,很容易就会发现,导致现状的根本原因在于:两个本不应该产生交集的人,产生交集了。
我拿到名单,我把它交给森鸥外,那么那些暗中潜伏、舍生忘死的科员就会因此丧命,异能特务科数十年的辛苦经营也会付之东流,一旦事情暴露,我在青峰大辉面前根本无地自容。
但如果我不拿名单,我选择背叛港口黑/手/党,森先生不会放过我。
我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在思考,究竟有没有一种方法,可以同时保存我和青峰大辉两个人,我焦虑,我不安,甚至为此辗转反侧、深夜难以入眠,后来我发现没有,但我已平静。
“今天天气很好,你可以陪我去楼下的小花园散散步吗?”我合上手中的漫画,是最新出的《周刊少年JUMP》,青峰带给我的,因为我跟他说我想要看一些比较有意思的书。
毕竟世界名著和他绝缘,除了写真集,恐怕也只有从国中时代就坚持订阅的热血漫画书可以拿得出手了。
“要带水杯和外套吗?”
“水杯装一点温水,外套就带椅子上那件蓝色的,薄一点的。我看外面太阳挺好的,穿厚的会热。”
“OK。”
青峰站起身,熟练地接水,将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取下,又细心地把它展开叠好才搭在臂弯上,以防衣物皱成一团,然后过来扶我。
我突然产生了奇怪的联想,还挺好笑的:现在的情形就有点像新手爸爸整理女儿的袋鼠小背包,装上水杯零食外套,然后陪她一起逛小公园。
我想,在以后的家庭生活中,青峰大辉一定会是一个负责任的好父亲。
下午的阳光很好,夏季最为炎热的那段时光已悄然过去,漫步于小道,两侧是翠绿低矮的灌木丛,其间点缀着几朵白瓣黄蕊的无名小花。
我们找了张长椅坐下休息。
“这次放假时间很长吗?”我凝视着远处喷泉旁一群嬉戏玩耍的孩童,状似不经意问道。
“两个月,去年和前年我都没有休过年假,所以这次一起补上了。”
“还有点不习惯。”说着,青峰笑了笑。
“为什么?放假不好吗?”
他抿了抿嘴唇:“不太好,没事干的时候总是会容易想起很多以前的事情。而且晚上我会熬夜打游戏,白天一觉睡到中午,然后随便点个外卖,作息不规律,这种感觉很像之前脚受伤的那个暑假。”
青峰顿了顿,然后轻声说道:“我不喜欢。”
“你没有和父母一起住吗?”
“念大学以后就不住在一起了,他们在镰仓的乡下有旧房子,而且我爸身体不好,也到了该退休的时候了。所以现在老两口就种点地,天气暖和一点就出去旅游散心,或等我休假的时候来东京看看我。”
“他们就你一个儿子吧。”
“是啊,我可是家里的独生子。”他的面上终于有了些许放松的神情。
“父母会不会很担心啊,唯一的儿子却干/着这么危险的工作,而且年纪都这么大了都还不结婚生子。”
闻言,青峰骤然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然后他状似生气地抬手给了我一击暴栗:“喂,你什么意思哦,嫌我年龄大?”
我讨好地抱住他的手臂,赶紧摇摇头。
“因为我有个热血老爸啦。他是个很勇敢的人,在路上碰见什么不公正的事都会挺身而出,比如在电车上看见变态猥/亵小姑娘,或者是路边的妇女被骑机车的小混混抢走钱包。
他一直都很自豪他儿子是个警察,晚上出去和老朋友喝酒的时候还会吹牛我又办成了什么什么大案子,当然我妈会很担心,每周都会给我打电话。”
他看向我:“那你呢?在没有来异能特务科的时候,你的生活是怎么样的?”
“我吗?我……没什么好说的。”
我有点窘迫,这种窘迫是很没有道理的,就像深秋季节干燥的枯黄草地上突然窜起的野火,几个呼吸间便燃尽一切,烧成一片荒芜。
我过去的人生平平无奇,掺杂着阴暗、私欲与猜忌,我的手上有鲜血,有□□灼伤留下的痕迹,我把经历分享给你不会为你带来快乐,除了徒增烦恼,我实在不知道有什么好讲的。
我不想让你觉得我很可怜。
你的身上有我向往的一切美好品质,正直、勇敢、无畏、善良,你一直站在光里,我想靠近,却又害怕我所背负的、那些在每一个夜晚都会嘶吼咆哮的伴生物会伤害你。
那天我和青峰两个人在长椅上坐了很久。
但我们都很默契地避开那件军/火走私案不提。
就随便聊聊,聊他公寓里养了一条金毛大狗,聊夏天最喜欢吃的一款草莓口味冰淇淋,聊我很想去北海道滑雪,但一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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