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掏出手机查询最近的公交站点, 然而站在公交站牌下, 我却不知道我可以去哪里。
霓虹绚烂, 东京的夜晚似白昼一般灯火通明, 来往车辆喧嚣,风声也喧嚣。
似乎从游戏的一开始,当我全心全意地投入自己, 想方设法获取水仙花小王子的爱意时, 就已经不知道自己可以去哪里了。
白金汉宫?冰帝?
我日常往返于这两个地点,无论是社团、Inter High、学生会我都努力做到最好,以期待收获完美结局。
Bad Ending。
这是一场征服游戏,而故事的结局早已写好,也将由我亲手呈现。
我不是不喜欢水仙花小王子, 坦白来说, 我甚至是“爱”他的,但是对于我而言, 唯有深入骨髓的疼痛, 才能更好体会“爱”的含义。
像一柄沾满毒药的匕/首, 慢条斯理,缓缓插/入他的胸膛,一边折磨, 一边在他耳边轻声问道:“你, 喜欢我吗?”
我无意夺人性命, 但也害怕在美梦中丧失本性, 所以总是放纵中带着克制, 随时随地寻找时机抽身离去。
像一个无聊时分的消遣游戏,我乐此不疲地寻找通关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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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
我下意识地抬头,却意外地看见了幸村精市。
“很意外吗?”他微微一笑,见我还是没有反应过来,于是含蓄地提示道:“医院。”
我惊讶地捂住嘴,小小地后退了一步:“我记得你,幸村君,你……怎么会在这里?”
说着,我朝四周张望,却没有发现其他立海大网球部的成员,这里的的确确只有幸村精市一人。
不同于赛场上气势全开、霸气凌然的模样,私底下的幸村看上去似乎是一个很温和的人。
浅色系的头发蓬松带有一丝微卷地散落在脸庞,眉目弯弯,嘴角含笑,整个人看上去温柔而又无害。
“看来你已经知道我的名字了。”他伸出手:“那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幸村精市。”
“我看过你的比赛,幸村君真的……真的好厉害。”我毫不吝啬对他的称赞,说着,我自然而然握住他的手:“你好,补上上次的自我介绍,我叫鹿岛砂糖。”
简单寒暄过后,他开口询问道:“现在天色已经不早了,你怎么还一个人在外面?”
“可是幸村君也是一个人啊。立海大刚刚赢了比赛,难道不应该大家在一起庆祝一番吗?”
谈及队友,幸村的神情更加放松:“他们去吃烤肉了,大概接下来还会去唱歌喝酒,总之,不玩到凌晨一两点是不会回家的。
我身体不好,要去医院复查,所以就提前离开了。”
他对自己的身体状况毫不避讳,坦坦荡荡。
幸村精市身上存在一种分裂而矛盾的美感,明明久病消瘦,精神力却异常强大,更在球场上展现出令所有人胆寒的可怕统治力。
明明看上去温文尔雅,十分好说话,却又在不经意间透露出拒人千里的冷淡模样。
未语先笑,风度翩翩,言谈举止间含蓄而内敛。
怪异的要命,但又特别吸引人。
“车来了。”他低声提醒道。
我抬头看去,一辆奶油色调的大巴车打着右转向灯缓缓停下,车身上用油漆喷绘有可爱的卡通人物。
先前站在公交站台的人有序排好队,一个接着一个上车,轮到我时,我掏出钱包内的公交卡在刷卡机上一刷,看到付款成功后,就去寻找座位。
“我可以坐在这里吗?”幸村将刚才兑换的零钱放回钱包,一手拿着车票,另一手握着扶手。
我连忙让出外侧靠过道的座位,自己坐到了里侧靠窗的座位上。
待他落座后,我和他之间不过隔着一个拳头的距离,公交车稍微颠簸摇晃、或是转弯刹车,我们两个人的肩膀就要不可避免地撞在一起。
靠得这样近,我几乎可以闻到他身上那股清冽干净的木质香:前调是香气隽永、淡淡苦涩中带一丝酸甜的柠檬;中调气味悠长深厚、令人闻之便生迷梦的薰衣草;后调是檀木、雪松、还有一点点似有似无的薄荷。
我有些紧张,手指不由自主地缠绕打结:“幸村君……是要去东京大学附属医院吗?”
他正在检查包内的随身物品,闻言轻轻“嗯”了一声,透过路边昏暗的街灯,他包内装的东西不算多,寥寥几眼便可看清:书籍、药剂、挂号证和一张写有“无病息灾”的字帖。
“只是简单的身体检查罢了。”幸村说着,将那张字帖抚平边角处的褶皱,小心放入书籍中夹好。
“你呢?”他看向窗外,明明灭灭、灯影斑驳,路旁灌木葱郁,皆是一大片暗沉的深绿色。
“我大概会在银座购物广场附近下车吧,一个人逛逛街,看看东京的夜景。”
“天气预报说今天晚上会有雨,不带伞的话可能会很不方便。”
说罢,沉吟片刻,他从包侧拿出一柄深蓝色条纹的折叠伞递给我:“所以,请带上这个吧。”
他微微一笑:“女孩子可不适合淋雨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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