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体会她的纠结和卑微,没有人。
很多时候,她都承认书瑶说的对,做的对。但是在冷萧然的事情上,她做不到完全听她的,她的心做不到。
罂粟虽毒,可总会有深爱着它的人,拼命靠近。
飞蛾扑火的爱情,她这一生,甘愿有一次。哪怕输的一败涂地也认了。
书瑶,对不起,我想回头。
但我答应你,这一次,我不会毫无保留。这一次,我不会那么痴痴傻傻,让自己的生命里只剩爱情。
混迹娱乐圈这么多年,安书瑶的酒量一直很好。可最近许是太难过,稍微喝点就醉的不省人事。
醉酒不可怕,可怕的是她向来酒品不太好。
比如这会,正拉着迟严风做少儿不宜的事情,迟严风知道她理智不在线,想推就推不开。
松软的欧式大床上,两个已经脱的差不多的人在尽情翻滚。安书瑶抱着他健硕得体的身躯,忘我的发出一声声醉人的娇/喘。
就在他准备有下一步动作的时候,身下的小人却突然一怔。
安书瑶直勾勾的定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小手摸到了迟严风后腰上枪伤留下的疤痕,浑身都在颤.抖。
“书瑶?你怎么了?”
迟严风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想要起身看看,却被用力掀开。
安书瑶想要后退,却掉到地上,尽管如此也没能安分,继续拖着自己醉倒的身体后退着。
迟严风不知道她突然间这是怎么了,赶紧起身要去抱她。
“你别过来!骗子!你就是个骗子!”
迟严风动作怔住,嘴角狠狠抽了抽,这女人不会把她当成霍明泽了吧?
可实际上,安书瑶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后腰上那个枪伤留下的疤痕,是安书瑶对一年前香港酒店里那件事唯一的记忆。
她挣扎着站起身,晃了晃被究竟麻痹的脑袋,盯着眼前的男人冷笑着,“原来是你。”
原来毁掉她幸福,改变她生活轨迹的男人,是迟严风。
他从初相识就对她格外的维护,怕是早就认出了自己是谁了吧?否则凭什么,怎么可能呢?
迟严风一时之间没想到她说的是香港的事,有些懵,“书瑶,你没事吧?”
“你以为我喝醉了是吗?我告诉你,我没有。我从来没有一刻比现在更清醒!”她突然扑向他,狠狠揪住他的衣领,“是你毁了我,你知道吗?你毁了我!”
“郝校就在楼下,你等我。”迟严风心疼加头疼,以后不管怎么样都不会让这个女人喝多酒。
可安书瑶怎么可能放他走,用力抓到自己面前,“你以为瞒着我就没事了吗?你这话卑鄙无耻的小人,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去了香港,为什么要我遇到你!”
香港二字,让迟严风惊醒。
他后知后觉,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突然认出自己,不疾不徐的解释,“香港那次我有调查过,你被人设计,那天晚上即便我不出现,也会有别人出现。”
那是她的劫数,注定无法脱身。
说起这件事,他要感谢她,当时误打误撞救了他一命。否则那晚的杀手会在那栋酒店直接要了他的命。
安书瑶被究竟麻痹的神经渐渐苏醒。
是啊,那次活动本来就是被有心之人设计。
如果不是迟严风出现,她会被官方的投资人睡了,留下话柄不说,等待她的将是一大片等着拿头条的记者。
说来,她该感谢迟严风。
可为什么,为什么心里这么委屈,她从来想过的都是平凡的人生,可为什么一步一步就走到这样支离破碎的地步。
蹲在地上,她委屈的大哭起来。
迟严风被她说风就是雨的心情搅合的天翻地覆,走过去将她抱起来,放到床上,紧紧搂在怀里。
她想动,他便用力不准动,果然,安静了许多。
没出半个小时,怀中的小女人平稳的呼吸声微弱的传到他的耳畔。
小心翼翼的起来,替她盖好被子,迟严风从沙发上拿起来自己的外套,揉着酸痛的胳膊下楼。
郝校正从厨房里接了杯水回来,看到他有些纳闷,“你怎么还没睡?”
“你没睡的正好,赶紧把你治头疼的那个汤药熬一碗给我,厨房里有材料。”
“你头疼啊?”郝校将水杯放下就要进厨房,却听见迟严风说,“书瑶喝多了,一会醒过来头肯定疼,你先熬好,一会我热给她喝。”
郝校就不明白了,“我说迟大少爷,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你好意思让我三更半夜为你老婆下厨?”
“好意思。”
郝校撇撇嘴,“重色轻友。”
没多一会,厨房就传来香喷喷的药膳味。
郝校站在炉盘前,十分贤惠的搅动砂锅里的药汤。
迟严风站在门口,悠闲自得的看着他忙前忙活,丝毫没有想要上前帮忙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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