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发卖的差不多了,轮到她废心废力的查出来时,还不一定能余下几张,说不定,好好的把李兰兰吩咐的活做了,甚至说要是这姑娘能嫁入高门做个贵妇人,那手指缝里漏出来的就不只几千两了。
王怡真感觉自己突然找到了人生的新方向,也就向银月姨娘告辞了。
“姨娘继续休息啊,我不打扰了。”王怡真说道。银月姨娘问道:“大小姐这就要走?要不要叫正清过来,你们姐弟好好说说话?”
什么意思?赶人送客啊?“嗯不用了吧,他明天还要去国子监,让他好好休息吧。”
前面20天王正清去她屋里砸了两次花瓶子,王怡真不相信银月姨娘不知道,她有点看不透这位姨娘心里的想法,按常理来说,银月姨娘养了王正清十多年,两个人在王家也算是相依为命了,银月姨娘自己又没有孩子,那么如今对着王怡真这位从天而降的亲姐姐,按常理,身为养母的应该是并不喜欢她们姐弟太过亲近吧?
不过王怡真本也没打算在王家多留,她们姐弟见了面那才没好呢,银月姨娘不管是存的什么心思,只要不挡她的财路,她一点无所谓。王怡真果断的告辞。
“大小姐。”银月姨娘也急忙起身相送,说道:“其实……正清是个很温柔的好孩子,大小姐只要多关心他,早晚会……明白的……”
王怡真觉得银月姨娘这话,她自己都不信吧?所以说的犹犹豫豫的。
之前是从外面进来,进门不是桌就是床的,王怡真也没细看这屋中的摆设,如今是从内往外走,多见的便是房间的摆设了,银月姨娘这屋子里,细看看根本没有花瓶一类的瓷器易碎品,王怡真实在很怀疑是被那养子砸干净了,倒多是装饰的画作,王怡真的眼神,盯到其中一副上,就移不开了。
“这是?”
“这是正清画的。”银月姨娘看王怡真看着这副画,便说道:“他天份出众,从小就喜欢作画,又……因为想念母亲,一向只学你生母的作画风格,大小姐看着,可觉得像?”
“像……挺像的。”王怡真其实也看不懂画,但是这副画明显是用毛笔画出来的油画风,其实一点不好看,怎么看怎么别扭,便问道:“你是说,正清他学的母亲的画风,自己创作了这副画?”
“是的。”银月姨娘笑道:“你母亲画风多变,技法也常有创新,有些画技被人捧为天纵之才,有些画技却并不受推崇,这种画风我却是极喜欢的,所以正清也学了些。大小姐觉得这画中可还有欠缺?”
这算是讨教还是试探?
王怡真胡乱点着头道:“挺好挺好,我一个不识字的人,怎么好评价别人的画呢,行吧,姨娘您继续休息,不用送,我走了。”
银月姨娘怎么可能就真的不送,带着笑送了王怡真,等到了人走的见不着了,脸上的笑便沉了下来,若有所思的对芷兰说道:“你将今天的事,跟大少爷讲了,让他心里有数。我们家这位大姑娘,不但认字,还十分懂画,看着不懂大户人家的规矩,可是心思却十分聪明细腻,我们更要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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