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的钱,却没有想到她们这边刚刚将画拿到手里,那边红秀就上了门,小脸惨白惨白的,王怡真给的钱,别说吃饭了,光是付京中客栈的费用,都要花尽了。
“你那继母也是个面子情,我将她给你准备的几件不起眼的首饰拿了出去,人家当铺说是20多年前旧样,还是大户人家给丫环做赏的空心的,统共在银楼换了不到一两,也就让她们能多住了三五天吧,姐姐,这可真的怎么是好,我们虽然来到了京里,可是得银子的道,一条也没找到啊?”红英说道。
王怡真这会儿特别是怀念白居易,她怎么就没有听老古人的善言呢,“京城居大不易”,她是知道京城物价贵,只是肖婉儿画作是假这事,让她之前好好的计划全乱了套,当初怀着梦想向京城进发时的黄金万两,突然就成了粪土,这种精神打击太大,倒比钱花光了更让王怡真崩溃,现今之计唯有继续呆在王家,一寸寸的查找,看能不能找到肖婉儿的真迹,至于这段时间需要的花费嘛……
王怡真喊了一声“蓉蓉”,小姑娘高高兴兴的跳出来,手里一个银钱袋子,她即不像红英一样以为山穷水尽,也不像王怡真一样梦想毁灭,所以三人中唯她没蹲地画圈。“红英姐看看这是什么?”
这是从李兰兰那件蓝纱裙上拽下来的珍珠和碎玉。
当时……王怡真若不是被李兰兰那件衣服晃的挪不动步子,又听李兰兰脱口而出“女子贞操千金之重”,她可能不会伸手帮一把那可怜的女孩子。
“啊,这是哪里来的?”红英的眼神都亮了,几个孩子都是当铺里混出来的眼光,这一袋子的珍珠和碎玉虽然小,但胜在数量多,好好访一家压价不那么厉害的当铺,换成银子能有了10多两。
“衣服上拽的,可惜了那衣服,被撕扯的破了,要不然也是好价钱。”蓉蓉指着衣服说道,王怡真回了府,自然也就换下了那件蓝纱裙。
红英见了那裙子眼都直了。“这外面是福州那边最近新兴的鲛人纱,以前是贡品,市面上连见都见不到,这几年宫中不喜纱了,才流传到市集中,一匹纱就要100两呢,里面是松江细软绸,连用的绣线都是江浙特产的丝线,这一条裙子若是整件的,当铺能收200银。”
“若是整件的也轮不到我们了。”王怡真叹着气说道:“你拿了去拆了,看看能不能多做些香包、手帕、鞋底子一类的,告诉大家心里有个数,我们可能又得干老本行了。
蓉蓉和红英听着,脸立刻就垮了下来,拿百两一匹的鲛人纱做鞋底子什么的,已经是让人吐血了,还要干回老本行,说句实话,见识到了京城的富贵和威仪,谁会愿意干回老本行哪。
红英叹了口气,揍着衣服便往外走,一推门,碰上了正好要抬手敲门推门的海氏,当时整个屋里三个人的脸色都变了。海氏离开前让她好好休息,如今去而复返,不知道在门口听了多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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