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和正室之女也不会是什么融洽的关系,这位银月姨娘十多天来同王怡真也是淡淡的,如今突然过来问些私密话,她这是真心担忧啊?还是出言讽刺啊?还是旁观好戏啊?还是想落井下石啊?还是纯粹好奇啊?
王怡真听她一副真心真意的关切,感觉不出哪里的态度语言有奚落的意思,也就落实答她:“你是想问我有没有被占便宜吧?”王怡真半真半假说道。“我被那个男人突然从后面抱住,撕扯了下衣裙,我挣扎之际他又将裤子脱了,我奋力反抗便他打晕,正不知如何是好时,诗会上其它家的千金便来了,我倒是没被占什么便宜,不过名声是好不了了。”
银月姨娘一瞬间脸都白了。“那……那岂不是……”就过程来说吧,谣言当时是假的,可是就内容来说吧,也可以说是真的,因为两个当事人一边撕了裙子,一边脱了裤子,在这个连拉个小手都有罪的时代,就已经跟肉体关系没什么不同了。
“既然……既然真出了这样的事情,那大小姐心里可有什么办法没有?”银月姨娘又问道。
“我能有什么办法?”王怡真睁大了眼睛问道。人家两个侯府联合起来坑她,她一个小老百姓,一没有做了武林盟主的青梅竹马,二没有偶然救过的杀手之王,再没有一见钟情的权臣名将,那还不是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她都得受着。
之前王怡真拿枫树林事件向纪家讨要好处,纪家已经同意了,可是一转头,那谣言里有鼻子有眼的说是她蓄意勾引,所以就是谁家放出来的话,已经是很明显了,既然做套的是纪家,收套的是江夏侯府,那左右跑不出这两家,如只是受害,王家占了理,大可以将王怡真打发远嫁或扔进家庙里,可是将受害说成勾引,哪怕是那十几家的千金心里都有数,可是女人占上这样的名声……必须得一死以正清白了。
纪家这作法真是,就算是之后赔给她千两银子,她也没命花了,这是恨毒了她啊。王怡真不觉得自己的言行有这么招人恨,那就又是亲娘当初惹下来的了?所以说为人低调些的好,你看你当初张扬完了还得我来兜着。
银月姨娘看着王怡真嘴里说着没有办法,脸上一点在乎的神情都没有,突然“扑哧”一下笑了出来。
“是我多虑了,还以为大小姐并不知道这两家的底细。却原来大小姐心里早有了主意反击,那我就不献丑了。”银月姨娘说着站起来告退。
“等等……”我什么时候有主意了?王怡真还以为自己一直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怎么在银月姨娘的眼里是智珠在握吗?
王怡真忍着肉疼将一整份的红烧肉推到了银月姨娘的面前:“姨娘误会了,我并没有什么反击之法,只是行得正坐得直不怕人说,姨娘既然来了,还说有两家的底细相告,莫非是有什么生机可以教我,不如我们一边吃饭一边说。”
这世上的交情,都是吃肉吃出来的,为了消息,她可以少吃这一顿。
银月姨娘看着这一盘的不利于减肥的餐点,直接开口道:“饭就不必了,我只是怕大小姐吃了亏,这两家也是百年的世家,底蕴极深,一时半会儿的说不清楚,我将我所知都写在这里,大小姐拿了,慢慢看吧。”
便告了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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