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辛苦一下了,即要给她打帮腔,又得在棺材下面打洞,还得趁着守灵的时候撬棺材放她出来,提前更要找合适重量的石头替换她,好在她不沉,要不然光搬石头也是个体力活。
事是有点多,师妹蓉蓉年纪又小,不知道她若不在身边,蓉蓉第一次挑大梁办事,会不会做得来。
做不来就做不来吧,亲师妹啊,就算出了什么纰漏,她也会帮着她兜底的,大不了到时就再适时的活过来,自古以来诈尸的新闻,哪朝哪代都是有的,如果王家愿意就此嫌弃她,把她当妖怪送到家庙什么的,她跑起来就更方便了,那倒比假死更好呢。
就这么办。
等着一会儿游湖的时候,找个什么机会溜到湖边,假装脚滑就下去了。拿定了主意,王怡真脸上苦思的表情才缓缓的疏解些,露出笑意。
旁观一个小姑娘清脆的声音也在此时插了过来。
“王姐姐笑起来可真好看,看你眉头舒展,必是心中已有佳作,可惜王姐姐一直养在乡下,我等年纪小不曾有机会见识王姐姐的风彩,如今姐姐初初回京,第一次参加诗会,不如就从王姐姐开始,大家各读自己的词作,互相投票如何?”
一个14、5岁,黄裙的小姑娘说道。
王怡真认得她是今天这诗会的东道主,宁安侯侯府长房的嫡长女。
她这样一开口,那大约就是时间到,看这姑娘胸有成竹应该是已经有了成品,便要众人都停笔的意思,有几个姑娘匆匆将写了一半的诗补全,另还有几个姑娘依然没能从苦思的状态中解脱呢。
也就是说这个黄裙的小姑娘话语权最高,才思最敏捷,也最想找她的事啊……统共就几句话,还非要点出来她从小养在乡下。
王怡真在心里叹了一口气。面上还是笑着说道:“我眉头舒展不是心中有佳作,是想通了,我本来就不会写诗,妹妹也说了,我从小长在乡下,只会些耕种之事,连打油诗都不会,妹妹要听诗,你们自己念自己的诗吧,我今天就是来玩的,等你们念完了诗,一会儿去一起游湖如何?”
王怡真微微的笑道,湖在等她,她可不能现在就得罪了主人家。
“王姐姐也太客气了。”另一个蓝裙的小姑娘也春风微笑的说道:“早就听闻王姐姐的亲娘被喻为大齐开国百年难见的才女,素有大齐第一才女之称,只可惜我们年纪小,俱都不曾见识,如今王姐姐好容易从乡下回来,我们还想着就算见不着大齐第一才女,有王姐姐这样的才女传人能指点我们一二,也是好的。可是王姐姐这样敝帚自珍,是不肯拿出佳作与我等共赏吗?我们的娘亲当年也是闺中密友啊,王姐姐何必这样拿我们当外人堤防”
亲娘来……看你给你亲闺女挖的这坑哟。
她就是想借贵宝湖寻个死,还真没有拿这些人当朋友的意思。
不过这话王怡真不好开口,这种话说出来,就把一圈小姑娘都得罪了,王家在这个圈里,已经是最末了,能攀上侯府都不知道是多大的光荣,王怡真今天几乎是被全家逼着来赴诗会的,要是被从姑娘圈里踢出去,回去王家她那便宜妹妹非得鞭她的尸不可。
说起来王家对她还是很不错的,做为继女对继女,至少面上该有的礼数都到了,横竖她今天要“死”,就别给王家招灾了。
更何况就算对方是挑事,她也真没有那个才力技惊四座,艺压群芳啊,。
谁让她那位“大齐第一才女”的亲娘死得早,她还被放养到乡下13年呢,如今长成了一位除了体育运动什么都不会的金刚芭比,要不然她老想着假死开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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