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难看的郝圣高心里把南枫骂了个半死,同时也把派给他任务的校长骂了个半死。
没有人愿意接这个任务,凡是涉及南枫这几个莲山县绝对官宦子弟的工作,就没有老师愿意接,但郝圣高有不得不接的理由。
“张同学,张同学,等等我哎,累死我了…呼呼。”气喘吁吁的郝圣高,终于喊停了张知前,弯着腰,手撑着膝盖,一时说不出话来。
“郝老师,南枫他如此无理取闹,你也不管管。”
脸颊还挂着泪珠,气咻咻的张知前瞪着大眼睛怒视着郝圣高。
学校里的老师都太怂了,都不敢去管南枫,遇到南枫都跟鸵鸟似的缩起了头,搞的整个学校里的氛围都怪怪的。
而南枫也更加的无法无天了,行事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丝毫不考虑后果,不考虑对错。
“张…张同学,你也知道,南家老师是惹不起的,所以不要怪老师,你退一步吧,你走了,这辩论赛怎么办啊,临时也找不到人,这事要让你父亲张院长知道了,不会同意你这样做的吧。”
郝圣高深知张家的家风如何,整个县里都有类似的传闻。家教很严,而且不惹事,没有官宦子弟的坏风气,家族子弟如果在外面有官宦子弟的做派,一旦传回去,定不轻饶。
郝圣高也佩服张家的行事和作风,但现在这个当头上,南家惹不起,只能委屈张知前了。
没办法,柿子选软的捏。
“郝老师,你.....”张知前一时气急,这教导主任居然威胁自己。
是,在她看来就是威胁自己,用自己家的风气来威胁自己,这太过分了,老实人就要受欺负吗?讲道理就要受欺负吗?
这样的做法太无理,简直就是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你好说话,受点委屈也无妨。
郝圣高苦着脸,他也不想如此,但辩论赛就要开始了,校长他得罪不起,南家他更得罪不起,而张家素来好说话,不惹事,不摆官僚习气。
“哼!”
张知前知道郝圣高不敢得罪南家,但是就这么让自己受委屈,一点公道,一句话都不敢说,如此懦弱,如此怕事,如此欺软怕硬,也让她怒火更甚。
看着张知前拐头回到了大礼堂,郝圣高叹了一口气,面色微松。虽然他看出来张知前生气了,但那又如此,先把眼前这一关过了再说。
况且,郝圣高目光微凝,他也没有觉得张家就是什么好东西,一丘之貉罢了。
既然你装清高,做绅士,那需要的时候我拿捏一下你,也无妨。
参赛席上,南枫饶有兴趣的看着一前一后回来的张知前和郝圣高,嘴角似喜似嘲。
张知前冷着脸,谁也不说话。
郝圣高有些尴尬,轻咳了一声说道,“经过张同学和南同学友好协商,后面的辩论赛南同学为一辩,张同学为二辩。”
边上的学生目瞪口呆,这郝老师道行可以啊,就这局面,还是友好协商的结果,你这指鹿为马的功夫,如此的出神入化。
面对边上人略带鄙夷的神色,郝圣高面色不变,依然挂着微笑。
随你们怎么想,怎么看我吧,过了这关,我管你们死活,走自己的路,爱谁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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