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钟受力,发出沉重的声响。
他将锤子给我,道“你试试。”
我接过那把锤子,在旁边的那个钟上敲了一声,它发出了稍微清脆的声音。我觉得甚是好玩,便在仅有的3个钟上面来回敲。敲着敲着,自己找到了音律,竟然也能敲出一个调子来。武王便在我的身边,顺着调子哼唱。
此时,这个宴会似达到高峰。
我奏完,站在一旁歇着。
武王便从我手里拿过锤子,自己去编钟上敲打。他敲打编钟的技巧如此熟练,真的一点也看不出他是变出来的一个幻影。若非气势与真正的武王相去甚远,我真的便以为他是真正的武王了。或许那幻化之人听到了我心中所想,将他变为了伯邑考的性子?可是为何他亦如真人般对于事物有主动性?
我站在原地,自顾自地想着。忽然,身子一轻,扭头一看,竟然被他抱了起来。
我惊慌失措地喊道“你放我下来!”
他却“嘘”了一声,道“时辰到了,该去歇息了。”
幻术所变会如此么?我为何越来越觉得这个武王其实是真实之人,而非幻术变出来的假的?
我在心中呼唤玉茗,道“这个武王为何让我心中惴惴不安?他是真武王还是幻术?”
可是,我接连问了好多次,玉茗皆不回答我。我当真便无了法子,只能在心中恼怒这个玉茗,为何总是在关键时刻消失地无影无踪?若它再如此,我定要趁他休息之时,触了他的键,让它再都不能如此嚣张。
眼睛一转,稍微看了一眼武王,却见他正笑脸盈盈地看着我。我立马又眼看向别处,这眼神,一点也不死板,真真是吓人。
不知走了多久,到了一处富丽堂皇之处,到处皆是珠帘,碰触到一起便发出清脆的声响。这声响,在我听来,极好听。屋中也是明晃晃的,想必是开了很多油灯,加之珠帘的反光作用吧!而拥有如此烛火和如此富丽堂皇之处的,想必也只有是武王的寝宫了吧?未曾想到竟是如此奢侈。
他抱了人,还走了这许久,都未曾有一丝气喘,想必真是幻术所变无疑了。平常人抱了人走了少许片刻,必定会气短,更何况武王这王公贵胄,想必定然是幻术无疑了,我也无需再多想。
如此想着,我便比之前想他是真武王时安了心。
他将我放至榻上,便也一并上了来,幸好他的榻够宽,足够我与他拉开一段距离。
他看着我,笑道“你倒是跑的挺远。但此时你假扮宫妃,须与武王亲近些才不会被稍后的土行孙怀疑。”
难道有人还在密切地看着我俩在干啥?以至于这话都说得如此及时?
我便靠近了他些,他道“还是太远。”
我便又靠近了些,他道“还是远。”说罢,一把把我揽入怀中。
这……?
我瞬间便目瞪口呆了,这什么玩意儿?你这个幻术,你给我走着瞧,等这一切结束,看我怎么捶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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