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下。我去给你们整俩菜去,你们先好好聊聊。”
楼姐这话,武达不爱听。
什么叫谭哥不擅长勾心斗角,搞得跟人家很擅长似的。还有那个所谓的地头蛇的说法,就更不像是夸人了。
人家在鱼梁县也是很奉公守法的好不好,触手最多也就伸到西洲市而已,根本就不是地头蛇。
实在是不敢,跟牛氏家族的偌大的产业相提并论。他才是地头蛇,而且还是即将被弄死的地头蛇。
楼姐走了,两个人也不好就那么干坐着。
谭鑫跃率先打破沉默:“你的桃源公司,在西洲的风评不错。我还特意去暗访了一下,你真的做得很好。”
人家夸奖了,武达自然是要谦虚一下:“都是上级的支持,我个人没什么功劳。”
谭鑫跃没话了。
武达也不能把他逗急眼了,抛出了自己的诱饵:“谭哥想不想再进一步?最起码,把排名往前挪挪。”
无论多大年纪的官员,他们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挑更重的担子,完成更多的功绩。
谭鑫跃也不甘心守着故纸堆老去,可一个务虚的副书记,在当前大搞经济建设的浪潮下,存在感就和“传说中”体育老师一样,没人认识。不一定是有多大的权力欲望,但谁又不想雁过留声、人过留名,做出一番事业呢?
“你想要什么样的名声?是温文尔雅、博学多才的,还是纵横捭阖、杀伐果决的,要么就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
武达如同一个造星的导师一样,给初到地方就被上了好几课的谭鑫跃,勾画了一副美好的蓝图。
“这还能改变吗?”
“有啥不行的。每个人都是戴着面具生活在这个社会中,有的人戴面具时间长了,就分不清是真是假了。”
谭鑫跃想了一下,觉得自己很适合温文尔雅款,就很想要这一款的定制。
“不,你不想。”
看着愕然的谭鑫跃,武达继续忽悠:“那是为学者型主抓经济的官员定制的,你文化不够,容易露馅儿。”
虽然谭鑫跃也顶着个硕士的牌子,但那就是为了履历好看而已,跟那些专家教授一交流,就会被人看穿了。
那纵横捭阖、杀伐果决款呢?
不用武达否决,谭鑫跃自己就知道不行。
你见过哪个杀伐果决的人怕老婆的?
纵横捭阖就更别提了。
没有足够的斗争经验,没有高超的斗争手段,没有配置齐全的战队。你那不叫捭阖,那是给人家送人头。
“就没有适合我的吗?”谭鑫跃同学很灰心。
自己引以为傲的办公室工作经验,到了下面居然找不到自己的定位了。人家根本就不鸟你,你想耍心眼都找不着人。
“有啊,不还有个一鸣惊人款嘛?很实用的。”
“怎么感觉像个阴谋家,不是个好人的做法。咱们不应该是光明正大、堂堂正正地做出一番事业吗?”
不忍心看到丈夫误入歧途,说是炒菜,结果只端着个拍黄瓜和花生米出来的楼姐如是说。
“男人说正事,女人别插嘴。”谭鑫跃夫纲大振,“再去炒几个硬菜……呃,还是算了,你让饭馆送几个来吧!我跟武弟好好喝几杯。”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不仅打脸很爽,而且也是实力暂时不允许高调的一种策略。
以老谭那个肉了吧唧的酸菜样,干不出红烧牛肉面的爽快劲。
只能像一条阴冷的蛇,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嘶嘶地吐着信子,探测着来自敌方的信息。只等敌人露出弱点,就迅速发起攻击,一击致命。
对这种形容,谭鑫跃表示不能接受:“我知道你不是太喜欢我这种性格,也不用把我形容得这么阴险吧?”
“不是形容,而是你要达到的目标和今后的生活状态。秘密收集罪证,把那些坏人及他们的幕后黑手一网打尽。”
“还有幕后玩家?”
“你说呢?咱们就以牛家来说,如果没人罩着,他们敢搞这么大的动静?”武达图穷匕见,直接点明了谭鑫跃在东江省立威的第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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