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需要买些家具充实一下,要不然没有人气,房子破败地就会更快了。
后世听说,有个姓马的依靠掏老宅子发了家,还似模似样地弄了个博物馆。咱要不要学习一下,到潘家园捡个漏,淘个宝呢?
说不定,也是发家致富的一条新路呢?
“不行!”林诗滢对武达的财迷行为坚决反对,“古玩行当的水多深啊!你什么都不懂,就敢往里面跳?”
“不是想淘换点古董什么的,显得咱们家有底蕴吗?”
“这是新房,你弄一堆破烂回来,多不般配!”
没办法,在林诗滢的眼里,或者说在刚能够放开肚皮吃饭的国人眼里,古董就是破烂。破破烂烂的青花大缸,不一定比崭新的摩托车受欢迎。
盛世的古董,乱世的黄金。
眼下,离盛世还有一段挺长的时间,全民玩古董的时机还远没有到来。
就院子里的那几个水瓮和荷花大缸,画院的人因为嫌其蠢笨懒得搬走,放在三十年后,也是个妥妥的清朝文物。
多了不说,十万二十万还是要的。
这可真是遍地的发财机会啊!
只要你敢于出手,抓住其中一个坚持下去,就能获得巨大的成功。
林诗滢不喜欢一屋子的“破烂”,很不喜欢。
她想要的是,崭新的家具,齐全的家电,舒适的生活空间,而不是陈旧甚至是陈腐的前朝遗物。
在武达的坚持下,林诗滢勉为其难地答应购买一套明朝的官帽椅,做为客厅的座椅。
另外,再买若干瓷器、字画以供摆设与赏玩,显得老武家也是有点文气的,不全是见钱眼开的暴发户。
跟专司文化的四叔林智一说,什么事儿都解决了。
潘家园送来了上好紫檀木明朝官帽椅一套,另送一张黄花梨八仙桌,共计两万元。就这,人家还一个劲地说给多了,实在是愧领了。
荣宝斋送来明清瓷器若干,也作价两万元。因为实在是没什么好东西可送,只好给了些画院的“陋作”,请武先生斧正。
你让武达拿斧头劈木材,也许没问题。让他去挑那些,后世动辄每平尺数十万的画家、书法家作品的毛病,就有点难为人了。
您这不是骂人吗?
还有就是,这么明目张胆地送礼,会不会有问题?
林诗滢毫不在意:“你以为还占了多大便宜呀?那些东西都是市场价来的,要不是送点东西,他们好意思收钱?
潘家园的搭头还有点价值,荣宝斋的就死抠死抠。那些画家书法家的作品,三两百一副都不一定卖得出去,也就白送的料!”
这是把翠玉白菜真当白菜卖了吗?
要不,咱们把那些“白菜”给包圆了,留着做“腌白菜”?
于是乎,帝都古玩还称不上圈子的圈子,就流传着一则这样的故事:
某个财大气粗的顾客,定了七八套的明清家具。还跑到荣宝斋,把许多不知名的画家、书法家的作品一扫而空。
别人问他,你买这么多的字画做什么呀?
糊墙啊!
有人说了,我这儿有当代名人字画,还有古代的精品,你要不要?
不要!时间长了,纸不结实,糊墙不好。
又有人神神秘秘地说了,你那桌椅不结实,我这儿有秦始皇的铜马车,你要不要?
不要,俺们村待客用,木头的好搬。
……
最后,逛到某家店铺的时候。
老板觉得自己是财神高照,福星临门。把店里的字画吹嘘得是天上少有,人间难见。
武达也不跟他啰嗦,指着那一罐的字画:“也别废话了,连那个缸带字画,都给我装车上去。”
价儿都不带砍的,拉上就走。
好家伙,看了半天,终于逮着一个大漏,还砍什么价?
就那熟悉的鬼谷子下山图案,就让人眼热。这哪是个瓷罐?这就是个金罐,不,是个钻石罐!
各色的收藏把跨院塞得满满当当,咣当一声,关门落锁。武达的心,也就像被关在门里面一样,丢了三魂,失了七魄。
神神叨叨地问:“不会遭贼吧?”
林诗滢净陪着丢人现眼了,哪有什么好话等他:“偷你个大头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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