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让两人回去,只得板着脸道:“跟上,少说话,别闹事。”
柳思安怕被赶走,忙不迭应了。
几息过后,前面宽敞起来,入眼一片大红,衬着喜乐,处处喜庆无比。
五十多人出现在山寨门口,里面的人不可能没发现。他们这一路过来,再没有碰见哨子,其实就很不寻常了。
刚刚站定,头发花白的乔寨主就带着人迎了出来,拱手道:“不知贵客前来,有失远迎,还请大人恕罪。”
秦休半真半假笑道:“乔寨主真不知?”
乔寨主却不敢玩笑,再次一礼:“什么都瞒不过大人,还请进去详谈。”
吉寨没有逍遥寨宽敞,屋舍也是建在各山峰悬崖之上,并没有凑到一起。
一路长驱直入,到了主院,院子内外挤满了人,一双新人着大红衣衫正坐在主桌上,沈居霖面色难看,边上还有好几个年轻人。
看到乔寨主进门,众人纷纷站起:“父亲,爷爷。”
主桌上的,竟然全部都是乔寨主的儿孙。
看到他们进来,沈居霖满是诧异。
却没有人理会他,乔寨主率先对着秦休跪了下来:“秦大人,吉寨抢劫是真,罪民愿意认罪,只是寨中许多人并没有动过手,尤其是妇孺已经许多年没有下山,还请大人放他们一条性命。”
他一跪 ,乔家其他人也跪了下去,屋子内外哗啦啦跪了一片。
这就是愿意认罪,只求重新发落的意思。
边上的五十官兵立即让前,众人乖乖交出兵器,然后规矩站到一边。
一看便知是乔寨主提前吩咐过,包括今日的喜乐,大抵也是故意吹的。
见所有人都被秦休带来的人制住,这功劳又要被抢走,沈居霖面色铁青,咬牙道:“秦休,你未免欺人太甚!”
秦休一脸莫名:“我听说乔寨主嫁孙女,就想来看看 ,顺便道喜而已。我怎么就欺人太甚了?”
看到他一身红衣,恍然大悟:“毁了沈大人的大喜之日,确实是我不对。这也没甚要紧,让他们起来继续高兴,把今日过了再说。”
沈居霖气得胸口起伏。虽一身大红衣衫,眉眼间的戾气却毫无喜气:“要不是你从中作梗,我的人为何此时还未到?”
“那真不关我们的事。”柳父解释:“昨夜我们连夜上山,看到他们的踪迹后,以防误会便避开了。我们绕了小道上山,只不知为何到了此刻还没看到他们。吉寨一路上过来好几条比主路还宽的岔路,那是故意混淆视线的,不知他们是不是……”
要是没人带路,迷路也很正常。
沈居霖:“……”迷路了?
简直天要亡他!
殊不知这一迷路,他就假戏真做,真和盗匪之女成了亲了。
边上的乔盛月伸手拉住他的:“夫君,别担忧,只是迷路而已,他们不会有事的。”
沈居霖手被握住,下意识挣脱,却发现挣不开,乔盛月始终娇羞地握着。
沈居霖脸涨得通红,挣扎半晌,徒劳无功。
看到两人纠缠,柳思安忍不住问:“你们真成亲了?”
乔盛月看她一眼,笑容温柔:“当然,三拜九叩成礼。并且,我们还……圆房了。”
柳思安惊讶地瞪大了眼。
杨柒脱口而出:“你们不是今天才成亲吗?怎么就圆房了?”
听到圆房时,沈居霖脸上闪过一抹愠怒,看来是真的。
“你们俩闭嘴!”柳父斥道:“不许胡闹。这是沈大人的私事。”
柳思安委屈的低下头。
那边乔盛月得意洋洋:“我们寨中规矩,拜堂的头一天晚上圆房。夫君,你别这样嘛,今天是我们大喜日子,别不高兴了。”
最后那句话是对边上冷着脸的沈居霖说的。
苏允嫣觉得事情越发有趣,上辈子沈居霖没有到吉寨,这些匪徒家的姑娘也就只有一个柳思安和他纠缠不清。
这位乔盛月一看就不是愿意委屈自己成全她人的女子……
沈居霖冷着脸:“我们俩之间为何会圆房,你自己心里清楚。”
看来里面有事啊。
不止是苏允嫣,边上听到这话的人都神情微妙。
莫非,堂堂男儿还被一个女子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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