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双贤满脸不可置信地看向婆婆。
她做梦也没想到, 自己婆婆会出来做证。得多蠢的人才会自曝其短 ?
乔氏想法简单,事已至此,那么多的人证。主要是简母亲自上阵告女儿杀父亲, 加上此事是简双淑牵头,她如今身为辅政大臣的未婚妻, 任何人都得给面子。
无论简双贤如何狡辩, 大抵都会被定罪。
既然如此,乔氏也便不挣扎了。一来,她不想与简双淑作对,若是因为此事能得她好感, 不提让自家大人不去那偏远的小县这种美梦,只要能换个地方,哪怕过两年再往上升, 也是好的。二来, 她从头大尾就不喜欢简双贤这个儿媳。如今能顺理成章的把她休出门, 既能讨好简双淑,有能换一个乖巧的儿媳,何乐而不为?
简双贤看到婆婆这样的神情, 心下隐隐了然。了然的同时,心里也惧怕起来。亲娘告她便罢了, 还能说她们母女不和。现在连婆婆也出来佐证……上首的大人判决时,肯定会有所偏向。
心里绝望,她却不想就此放弃,看像婆婆, 一脸痛苦:“母亲,我知道你看不上我的身份想要换一个儿媳,但是, 我进门之后,从未对不起孙家过,您为何要昧着良心说假话? ”
乔氏面色严肃:“律法有言,身为月国百姓,上了公堂后,须得说真话!哪怕你是我儿媳,我也不能包庇!”她看像上首的大人,再次一礼:“臣妇所言,句句属实 ,求大人明察 。”
简双贤心里崩溃,大喊道:“你胡说!”
她磕了一个头:“大人,我婆婆她是故意污蔑,求您还民妇一个公道。”
现如今,孙生礼还是白身,所以,嫁给他的简双贤也没有诰命。
闻言,乔氏不满:“那你倒是说说,你给我的那些药是从何得来?”
简双贤本来捂着脸在哭,听到这话,抬起头来,面上一脸疑惑:“我何时给过您药?”
乔氏:“……”
她心里顿生不好的预感:“我儿病重,你给了我三副药,喝了后药到病除,我记得你的这份恩情,所以在孙家家奴去接我时,才会带上你们母女一起进京!”
“我从未给过你药!”简双贤矢口否认:“你会带我们母女入京,是因为我们收留了你许久,并且,住在山洞的那段日子里,全靠我给的粮食糊口。”
乔氏瞪着她:“那药明明就是你给的!”
简双贤立即问:“谁看见了 ?”
乔氏:“……”
她眼神在公堂上搜寻一圈,因为此事卷进来的人都在此,但她接过药时,确确实实只有二人在。
简双贤定了定神,问赵婆子:“你看见我给她药了吗?”
赵婆子被接到这里,苏允嫣要她实话实说,闻言摇头:“我只看见你换药了。”
简双贤强调:“我没换!”
此案是简母来告,但和简双淑也有关,所以,苏允嫣也在此旁听。
之前她一直看着,并没有出声。此时道:“曾经我不止一次的提及你把药给了孙家母子,你从未否认过。否认的一直都是你没换药。现在,孙夫人都主动说你给了药,那药治好了孙生礼,你还要狡辩吗?”
简双贤当然要狡辩。
她费尽心思筹谋,好不容易走到今日,如何能甘心荣华富贵不在,还要沦为阶下囚?
事已至此,辩无可辩。
简双贤又开始胡搅蛮缠一刻钟后,但却始终拿不出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说出的话也东拉西扯,满篇废话 ,一刻钟后,上首的大人一拍惊堂木:“简氏双贤,你偷拿父亲的要换给外人,还因此嫁入高门。你亲生母亲告你谋杀父亲,亲生婆婆也来佐证你确实给了药,还有人亲眼看到你换了你父亲的药,人证物证俱在,你认罪不认?”
惊堂木的沉闷声传得老远,“砰”地一身像是敲击这儿人的心上,敲得简双贤当即就变了脸色,她心里害怕不已,眼中的泪水滚滚而出:“我没有做过的事,我不认!”
她看了一眼旁听的苏允嫣,梗着脖子道:“除非大人有私心,要屈打成招!”
一句话,将见她不认罪想要让人上刑的大人噎住。
不过,能够在天子脚下做父母官,京兆尹也是见过世面的,很快反应过来,沉声道:“孙简氏,你害死父亲之事罪证确凿,本官已经可定罪。不过,想要判决确实得犯人画押认罪,既然你不肯,本官可用刑,也可押后再审。既然本官用刑会被你说成屈打成招,那本官便不用刑,反正你间接谋杀父亲罪不至死,该是判监几十年,那你便一直关着。”
听到这,简双贤心里止不住泛起恐惧。虽然没定罪,但有大人这话,跟定了罪没区别。
外人眼中,她就是杀父的罪人!
这样的她,孙家肯定容不下!
刚想到此,就听边上的乔氏道:“大人容禀,之前我会聘她过门,是看在当初的恩情上。现在看来,一个杀父也要救我儿的女子,不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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