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人已经走远。
孙花意方才离得近,没有漏看他眼中一瞬间闪过的狂喜。心里立即就对柳清风口中所谓的心上人有了猜测。
若是没猜错,应该就是这位温煦公子了。
塌上男子脸上的害怕尽去,变的一脸淡然:“夫人,您能让人送我出去吗?”
孙花意挥挥手,东烟亲自帮他带路。
看着这男人远去,孙花意心里微微放松。上辈子,这个男人比周沉淮死得更早,若是没猜错,他应该就是那个染病的人,只要隔开了两人,周沉淮应该就不会生病,也就不会早死了。
他不死,她就能继续做高高在上的林夫人。
当晚,孙花意睡了一个踏实觉。大概是周沉淮太久没与友人见面,当日一夜未归,后面几日,都是白日回来,夜里和温煦一起,宴请了许多友人叙旧。
*
孙花意被请走之后,再没有上门,苏允嫣忙着开酒楼,前后忙活了大半个月,酒楼总算开了张。
她自己本不愈赚多少银子,特意去之前孙花椒住的巷子里挑了几个利索的妇人来帮忙。
顶着林夫人的名头,许多人都愿意上门。尤其厨子手艺不错,客人就更多了。
刚开张时,苏允嫣忙了几天。到了后来就是每个月盘点货物清算帐本的时候才会忙。
又是月底,苏允嫣一大早就到了酒楼中的书房。翻着账本一看就是半天。
等她看完小部分,已经快过午,林相锦前来找她一起用午膳。
赚钱虽然要紧,但牺牲和爱人的相处时光就不划算了。吃午饭时,苏允嫣彻底将账本抛到了一边。
这会儿正是饭点,酒楼忙得不可开交。苏允嫣吃过饭后,百无聊赖地站在窗前看着大堂中的客人,偶尔和林相锦闲聊几句。
突然,门口进来了两个男人,其中一个挺熟悉,正是林絮烟的便宜姐夫周沉淮。而他身边的那个男人看起来二十多岁,眉眼柔和,气质温润。
二人虽然没有靠近,但两人之间的那种气氛,无端端让人觉得不对。苏允嫣饶有兴致的看了半晌,边上林相锦瞅了一眼,讶然道:“温煦何时回来的?”
苏允嫣听这话语气,好奇问:“他之前不在广安城吗?”
林相锦颔首:“听说是去书院求学,一年回来一两次。”说到这里,一脸警惕:“你问这些做何?”
苏允嫣就把当初柳清风说林相锦另有心上人的话说了。
听完了这些,林相锦再看底下两个男人,面色复杂:“难道是温煦?他可是温家的三公子!”
温家在城中虽然比不上林家和周家,也不是无名无姓的人家。
关键是,别看温煦排行第三,却是家中独子,他大哥是过继来的,前两年已经被送回了亲生爹娘身边,二哥长到十六岁时生了麻子,没能救回来。
大概是看夫妻俩对着底下的周沉淮二人看了许久,月言下楼一趟,再回来时,低声禀告道:“他们要了包间,有软榻的那种,还吩咐人不许打扰。”
苏允嫣眨了眨眼:“吩咐伙计,每一刻钟去敲一次门,就说酒楼中客人太多。有人在催。”
伙计老老实实按她得话做,两次后,包间门打开,二人携手出门。
比起来时,要亲密一些。
总之,外人一见,就觉得哪怕是两个大男人,也有些亲近的距离。
“让人跟着!”
林相锦用完了午饭,也去了他自己的书房。
最近月底,他也挺忙。
苏允嫣这边正看账本,月言推门进来:“去了新街的一间小院,之后再没出来。”
苏允嫣摆摆手:“知道了。”
她只是好奇打听了一下,知道二人的关系,就没有多少心思关注了。
而此时的周府后院,孙花意正在看大夫。
她的月事……已经晚了三天了。
搁平常,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可她前些日子刚圆房,虽然喝了避子汤,但月事一晚,她还是着急不已。所以请了大夫来。
大夫皱紧了眉,好半晌才道:“确是滑脉,只是日子太浅,不太看得出,为求稳妥,夫人最好是过几天再看一下。”
孙花意:“……”她喝了避子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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