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
忽然想起画眉,星河赶忙问道:“表哥和郡主呢?”
没想到独孤夫人脸色一沉,“不知造了什么怨孽!几个孩子没一个让人省心的!渃儿弄成这幅样子,莫云又遭人暗算,从玉是个好孩子,却偏偏脾性刚强……前几日她和莫云吵了一架,收拾了几件衣裳便走了。”
“走了?!”星河大惊失色。
“大概是去乐坊了。唉——成何体统!”
独孤夫人连连叹气,揉着隐隐作痛的额头道:“以前也有过几次。一般过几日,等她气消了……莫云登门道歉,再好生哄一哄,俩人便没事了。今日一早,莫云寻她去了,许到晌午俩人便回来了。”
她说得轻松,却没能让星河放下心。
上次相见,画眉说的那些话,显然感触良多,对莫云和慎心之间的纠葛也已了然于胸。
这些年,她一颗真心对待莫云。
如今莫云这幅样子,自然不会轻易与他争吵,更不可能负气而去。
如果姨母说的都是真的,背后一定有什么隐情。
思量之间,外室传来一个清亮的声音——“母亲,参汤煮好了。”
独孤夫人一听,脸上露出一丝轻松,叹息道:“万幸,还有一个懂事的!”
分开帘幕,一个纤瘦的身影徐步走了进来。
慎心?!
星河霎时脸色大变。
墓园夜饮,在她的再三逼问之下,莫云终于说出实情。
三个月前,慎心得知“往事”,怨恨之下对他用毒,幸亏太医处置果断,才保住了他的性命。
自那以后,她便把自己和孩子们关在院内,不肯见莫云的面,更不让他看一眼孩子。
……
慎心捧着托盘入内,一眼便望见昔日旧主。
她连忙驻足,险些打翻了盘中的汤碗。
望见她慌乱的神色和身后两名乳娘怀里一双稚气可爱的小童,星河不禁脸色大变。
画眉走了,慎心却出来了……
事情不对!
尚未注意到两人的异样,独孤夫人一边接过慎心手中的托盘,一边对星河说:“阿衍,这是莫云的妾侍,名唤:慎心。前阵子染了风寒,一直深居简出。你还没见过她吧?”
“没见过呢。”
星河缓了缓脸色,转眸回道:“姨母,赶紧给姐姐喂参汤吧。既然嫂嫂不在家,我和夫君就先去办别的事了。烦劳慎心送送我们,有些照料表哥需要注意的事情,我想跟她多嘱咐几句。”
“去吧,路上小心!”
独孤夫人一颗心都扑在女儿身上,完全没注意到三人面上古怪的神色。
……
将星河和杨玄风带到一处僻静的小院,慎心终于停下脚步。
“宋小姐、杨将军,许久不见,二位安好。”她回身侧拜道。
杨玄风点头拱手,“一切安好”。
星河并未回礼,直截了当地说道:“往日决绝,如今何以妥协?”
慎心脸色一沉,“宋小姐,奴家既没有您聪慧过人,也没有郡主那一身本事。生如草芥、命比纸薄,身为一个母亲,只知道需要为孩子的将来考虑。世子是独孤家的继承人,也是孩子们的父亲,我不可能这辈子都与他置气,毁了孩子的将来。更何况……他已经为当年作的孽付出了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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