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的小丫鬟,还有忙里忙外张罗早膳的红叶……身边游走着呼呼的风,牵着她的是温暖的手……
星河小心翼翼的走在长满苔藓的青瓦上,生怕一个不小心滑落下去。
耳边杨玄风却忽然说:“跳吧,我的马就在下面……再晚一点没有好位置了。”
随着他指的方向望去,东边不远处就是国公府的外巷,巷中一匹散放的枣红战马,正在悠闲的嚼着墙边的青草。
还未及反应,随着杨玄风的力量,两人腾的跃起,瞬间坠落下去……星河克制住失声惊叫,抓牢他的袍袖,紧紧附在他身上。
“咳咳咳……”
两人已经落地,杨玄风慌张的张望着两端巷口,生怕被人看见挂在他身上的星河,手忙脚乱的把她从身上掰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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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辰尚早,太学宽敞的门前已经停了不少的车架和马匹,三三两两各式打扮的士族少年男女,正在步履匆匆的往里进。
看到他们两人,守在门边的一位老者迎了过来,“这位少将军和小姐眼生的很,不知是不是太学的学子?”
杨玄风亮出一面玄铁令牌,老者连忙作礼,“统领好,请进请进。”
他目光又落到星河身上,仍然是客气的拱手作礼。
星河把手伸到他面前,摊开手心,露出一枚银质鱼符,上面精细的雕刻着宋家的族徽。
“宋小姐好,请进请进!”
老者眼力极好,连忙请她进去。
虽然来得早,前排却已经坐满。
杨玄风找了个角落位子,拉着四处张望的星河安顿下来。
星河跪坐在矮桌前,偏过头小声问道:“这位易先生一定很年轻吧?”
杨玄风换回他仰慕的神情,“那当然,他可是太学最年轻的讲经博士,我看他最多三十出头。”
星河又问:“那他一定长相很俊美吧?”
杨玄风狐疑地看着她,“嗯……这就不好说了,放在我们西北来看,稍稍阴柔了一点。”
他环顾了一圈,座下满是涂脂抹粉的世家子弟,转而对她说道:“只在长安的话,应该算是了吧……你为何这么问?”
星河跟他凑到一起,暗指着堂上各处,小声的说:“你看看,这里来了多少世家小姐。第一排左二,贺兰家二小姐贺兰雪;三排右四,大宗伯家嫡孙女李瑾华;六排中央,雍王幼女拓跋嫣……这些人怎么可能喜欢兵法、诡计?若不是先生本身值得观赏,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理由,能让她们跑到这里来呆上几个时辰!”
杨玄风颇不认同,努力跟她细数着易风回几次精彩的讲授。
星河心不在焉的听着他的话,神智愈渐昏沉,慢慢趴在桌上打起瞌睡来。
待她被身旁的杨玄风唤醒时,刚才还有些空座的正堂,竟然已经坐的满满当当。就连四周回廊、过道都是席地而坐的兵将,很多人一身泥污,一看就是远道赶来。
一个太学博士,竟然有这么大的吸引力!星河也产生了一些好奇,赶忙端直了身子,等着这位易先生的到来。
忽然,听到前排几个世家贵女一阵轻呼。
一个飘逸的身影出现在入口处。
那人一身白衣不染纤尘,衣袂飞扬仿佛御风而来,一瀑漆黑的长发披散,潇洒俊逸似是画中仙人。
他的长相更是没让人期待落空,眉眼如墨勾,面庞棱角分明、精致细腻到无与伦比,五官妖媚鲜妍、娇柔恣意比独孤莫云更甚几分!
星河用手托着下巴,借鉴了杨玄风仰慕欣赏之态,感叹道:“这位易先生,果然很值得一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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