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好人数,保证大家安全离开。其他......若有突发的事情,大人请听我的指令行事。”
曲冲连忙拱手行礼,“自当尽力,大人只管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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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龙门寺的偏僻清幽和九级十八阶盘旋而上的山路不同,宝月庵坐落在平坦的滩涂上,庙堂庄严宏大,犹如方正的棋盘。
入了山门就是一条大道,通过廊台庭院,走过层层庙堂,直到最深处的大雄宝殿,两侧分别是庵中女尼的居舍和斋堂、经楼等场所,划分的极为规整。
寻常的初一十五,岛外集市上会有许多商贩登岛贩卖杂物,在庵门外摆起小摊子做些糊口营生。
今日庵外比往常安静了许多,仅有三三两两的杂货摊子、盲士的算命摊子和奔跑着兜售瓜果的孩童。他们常年居住在庵外茅舍里,依靠着宝月庵生活,过些日子就有家人送来补给。也唯有他们这些人,这样的日子还能在庵外摆摊经营。
小摊子的光景有些差,世家的夫人小姐们也看不上他们兜售的物品,很少有人驻足看这些花花绿绿的小物件。
相对于外面的冷清,庵堂内却别有一番气象。从大雄宝殿一直到外面的接引殿,几百个整齐摆放的佛桌上一一放置着抄经用具。从世家大族夫人、小姐到各家内府女眷,毫不慌乱的由内往外一路入座,一旦坐定便跟着寺中女尼一道凝起心神,虔诚的诵唱着经文。
星河等人来到宝月庵山门外,几百名参加法会的宾客已经全数入座,一路上都是整齐的诵经声。
她走过临时搭起的知客帐前,和宋月怡四目相对。
宋月怡冲她点点头,又摇摇头,意指尚未又发现。
星河暗暗回了她一个稍安的眼神。便端正了姿仪,双手奉着贵人手书宝册,领着一众司礼尚宫,目不斜视的走在庵中铺着红毯的大道中央,一路往大雄宝殿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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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河和宝月庵主持云裳法师并排站在大殿中央,司礼尚宫分列两侧。
她慢慢展开拓跋琰的手谕,朗声宣读起来,殿中一片肃静,未听一声咳嗽、低语。
宣读完毕,她再展开宋凝香亲手抄写的《摩诃般若波罗蜜大明咒经》,跪在大殿释迦牟尼佛像前,领着众人开始诵经。
这时,跪在殿中央的独孤渃,偷偷望了眼身边闭目诵经的母亲,悄然起身,慢慢退到大殿一边。
她慢慢向外移,眼睛始终盯在正跪拜诵经的女眷们的衣裙上。
星河说过,要找衣服上有墨迹手印的人......尤其是年龄三十到四十岁,内府姬妾模样的人......她按照这些特征,一排排紧张的查看,生怕错过一人......
没有,没有,还是没有......终于,快要退出大雄宝殿时,她看到了第一个裙上有一个小小的墨掌印的人,是夏官大司马家夫人,于敏之的母亲,一品诰命夫人李氏。
星河还说,可能不止一人带有标记,一定要把所有人看过一遍。独孤渃记下于夫人,又继续后退,沿着廊台往外殿层层找过去。
走到天王殿时,她忽然注意到大殿西侧一个一身白衣的女子。
她的裙边有一个淡淡的小手印,长相清丽,陌生中带着一丝熟悉,仿佛在哪见过,却又并不相识。
于是,独孤渃侧身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想要去看她面前摆放的银牌。
就在这时,大殿角落里响起一个尖利的声音,“有老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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