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说完,便从袖嚢中取出一份薄薄的集册,呈到宋凝香面前,“娘娘,这是臣女手抄的《颂翌杂章》,原本就想带进宫来,请为您诊脉的太医参详一番,看看是否能对您和皇子有所助益的。”
宋凝香接过薄册,仔细的翻阅一番,才说道:“如你所言,确实有此一说。不知有何具体的办法呢?”
“我与太史令大人曾一起论过此法,考据了汉时一些典籍,大约是由百姓人家手抄佛经,再由得道高人焚告上苍。娘娘可以下一道谕旨,在宝月庵办一场祈福法会,要京中外命妇递交手抄经文,其他各府女眷皆到场诵读、手抄《摩诃般若波罗蜜大明咒经》,再由主持妙音法师焚祝上苍,为您和皇子祈福。”
宋凝香认真的点点头,“这倒是好办法,你和三叔有心了。马上要到十五,宝月庵本来就有一场法会,本宫即日下道谕旨,倒是刚好赶上。”
“到时候臣女也会在到场,尽心祝告,求请漫天神佛庇佑您和小皇子。”星河在宋凝香面前端肃的跪拜行礼。
宋凝香把医书放在矮桌上,对星河说:“我心中还有一事担忧。”
星河忙应道:“臣女不才,愿为娘娘分忧。”
宋凝香说:“皇儿降生正是入秋,今年多雨水,若是赶上水患大灾,黎明百姓深受疾苦……恐怕会被某些人利用。”
星河回道:“今年我父亲建议在黄河一线兴修了义仓,冬官大司空府也安排提前对河道进行了疏通和修整。四周局势安定,即使雨水再大,想来也是可以应对自如。”
“听你这么说,我倒是放心多了。”宋凝香满意的笑了笑,“还是你心思缜密,不如找个机会让你到我身边来,将来谋事也有个商量。”
星河淡然的笑道:“若有需要,家人们自当随时为娘娘驱使。”
“家人,很……”宋凝香的好字还未出口,便瞪大了眼睛,惊恐地张着嘴巴,向星河伸出了手。
“娘娘,您怎么了!”星河握住她的手,急切的问道。
宋凝香慌张的说:“好像如太医所说的……羊水破了……可能是要临盆了!”
星河望着她裙下渗出的一片水迹,冲着急匆匆过来的随侍女官喊道:“贵人要临盆了!快点宣太医和坐婆!”
女官转身快步跑到殿外,支使门外几个小宫女,“兰儿你去宣太医和坐婆!寇儿你去宣室殿报告陛下!锦儿、秋儿你们随我去帮着平阳县主,先把娘娘移到床榻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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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把宋凝香安顿到床榻上,太医和坐婆已经赶到内殿。
年轻的太医坐在帘幕外为榻上的宋凝香把脉,三个坐婆围在帘幕内的床榻两侧。
星河和女官都还未出阁,遇到这样的情况,都是一脸惊慌,站在一旁完全手足无措。
星河心中紧成一团,宋凝香腹中胎儿足足早产三个月,突然和凶险可见一斑。
看着一个坐婆麻利的除去宋凝香的绔衣,其他两人也摆开架势,一个俯身贴在她的腹部,听着腹中胎儿动静;一个走到帘外,指挥着宫女们把窗户、柜屉统统拉开一条缝……看着忙活起来的众人,星河心里立刻安稳了许多。
外面太医急切的问道:“是刚刚破水吗?脉象虚浮,沉细而弱,无神无力……贵人精神如何?”
看了眼还在慌神的女官,星河连忙答道:“面色无华,虚汗不止,气息短促略有阻滞。”
太医又问,“娘娘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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