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她在震惊之余,挣脱了宇文昭的手,脱口而出,“即便四哥的母亲是赫夷部的人,部族反叛与她何干。沙场刀兵无眼,你把所有的怨恨都放在他们母子身上,又有什么意义!”
宇文昭仿佛没有在听她的话,自顾自的说道:“我的母亲是这个世上最坚强的女人,却因为楚歌那个贱人,在长夜里孤独的垂泪。还因为她的部族反叛,永远的抛下了我!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就连宇文衡都不知道。她是被先皇赐死的!我父亲用了最缓慢的毒药,让她一点一点尝尽蚀心之痛,一个人死在冰冷的地牢里!”
星河难以相信所听到的一切,四哥的母亲并不是病死的,而是被赐死的,执行的人还是大冢宰。
她激动的抓住宇文昭的衣襟,“为什么?为什么要杀她?一族的反叛关她一个女子什么事?”
宇文昭面带鄙夷的笑了笑,“那个女人可不是一般女子。她是赫夷部的巫女,会妖法的巫女......伸伸手便能杀人于无形。可那又怎样,她实在太愚蠢!从长安夜奔到赫夷部,想去劝说她的父兄亲人,更愚不可及的再次折返,想在陇西军的铁蹄下守护叛乱的族人!”
宇文昭转向星河,捏起她的脸,狠狠地说:“宇文衡和他母亲同样愚不可及,偏偏爱上自己永远触不到的星辰!”
“你闭嘴,不要再说了!”星河挣开他的手,“为家人,为爱人奋不顾身的人,才不是愚不可及!只不过是捧出一颗心来,任人踩碎罢了。”
不远处值守的禁军,已经注意到这边中路军右将军和平阳县主之间的争执,碍于两人的身份,只得赶去回报统领。
宋凌刚好当值,一听是星河和宇文昭起了冲突,连忙赶到入宫的南司马门。远远便看见两人针锋相对,抵在一起互不相让。
“星河!”宋凌急着喊了一声,奔跑过来,把她护到身后。
又拱手对宇文昭说:“将军与我小妹有什么误会?还请不要为难她一个姑娘家。”
宇文昭笑了笑,拱手还礼对他说:“宋将军误会了,星河温柔娴静、兰心蕙质,将来还要嫁进我家。我疼惜她还来不及,哪里会为难她。”
宋凌看了眼身后两眼微红的星河,又看了看一脸无辜的宇文昭,一时左右为难。
忽然,身后的星河扯了扯他的衣袖,淡淡的说:“哥哥误会了,我和宇文将军闲聊几句罢了。”
明知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宋凌还是尴尬的笑了笑,“既然没事,星河你随我入宫去吧。这会贵人正在永延殿听宝月庵的法师念经,你跟我到她殿里等候吧。”
说完,他领着星河便要走。
“慢着!”
宇文昭绕过宋凌,走到星河身边,拉起她的手,把一方锦盒交到她手上,压低了声音,“可不要再丢了……否则真的是逼我去兑现诺言。京畿是没有,大可以送远一点,我可不是个怕麻烦的人。”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星河打开手中的锦盒,那枚金簪安然的躺在里面,上面的泥污和血污已经洗净,正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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