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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河接过空碗,笑着问他,“你来有什么事吗?”
“哦”,杨玄风应了一声,从腰后锦带间取出一个木盒,放到星河面前,“这个送你。”
星河打开一看,里面摆放着不久前,他们在一品斋买下的“薇雨”。
她疑惑的问:“它还在,你没送给独孤小姐?”
“没有,改送了一串南珠。”
为什么还没问出口,星河忽然明白了。他既然知道了她靖国公府小姐的身份,自然能猜想到莫云和渃姐姐的身份......难道是知道了哥哥和渃姐姐间的情谊,生出了什么间隙。
她张了张嘴,最终没有问出口。
杨玄风看着那副“薇雨”,忽然说了句:“我写信给父亲,请他取消和独孤家议亲的事了。”
星河瞪大了眼睛,抵到他面前,“我哥哥和独孤小姐......”
“你哥哥?”杨玄风疑惑着说:“你哥哥和独孤小姐怎么了?”
原来他还不知道,她的两位所谓的表哥,就是独孤莫云和独孤渃......那他为什么这么做?
她赶忙问:“你为什么要取消议亲?”
杨玄风偏过头,与她四目相对,认真地说了句:“因为想娶你。”
星河看不到自己此时的样子,也许是一脸惊恐,也许是慌张无措,也许是满面绯红......总之一定很难看,而且心里砰砰乱跳到指间也凉飕飕的。
他要娶她......两人近在咫尺,他说要娶她,认真到她不敢稍微笑一笑缓解下气氛。
“可是......我......”星河支支吾吾了半天,脑中飞快的转动,想着马上拒绝他的理由。
可她思来想去,却好像......也没什么不行。
杨玄风看着眼前的星河,想起和她第一次见面,在漆黑一片的祠堂里,她冒失的闯进来,翻翻找找何其大胆,哪里有此时的慌张......面对身受重伤,上一刻还用剑指着她的陌生人,竟然蠢到去施以援手,哪有此后的机敏诡谲......她像是一个谜,走近了看清了才觉得简单如一张纸,写满了拆解不了的步法,只能随着她一路前行,用一生的时间去悉心守护。
他柔声说道:“你只要说,愿意或是不愿意?至于其他,都是我的问题。”
星河抬起头来,对上他的眼睛,终于轻轻点点头,深知这一许便将是一生。
杨玄风克制住想将她揽在怀中的冲动,抬手轻轻抚着她的长发。
天知道她若是摇头,接下来的日子他要如何度过......每天所思所想都与她相关,甚至在街上匆匆一见也欣喜不已,思念成灾,除了来见她,别无可医。
星河牵起他的右手,抚着上面淡淡的细痕,“我家到你家,整整十里。只要君心不负,总有一日我会十里红妆来嫁你。”
杨玄风欣喜地说:“我父亲、母亲入秋后回京,到时就请他们向靖国公提亲。”
入秋时节,星河心里计算着,那时贵人已经诞下皇子,太史院呈送的立后佳期也是那时,若是她能取得后位,自己的婚事自然有转圜的余地。
宇文昭驻军京畿,和杨玄风领的城防营时常碰面。未免旁生枝节,她考虑再三,还是没有将宇文家上门议亲的事情说给他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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