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儿时父母感情不错,也算琴瑟和谐,直到姨娘进门……但是没想到,父亲当年的小厮是姜妈妈的弟弟,他看到有人趁着父亲醉酒,带他去的乐坊,他和赵姨娘的事情也是有人做局。而赵姨娘也并不是钟情于父亲,只是失身后珠胎暗结,不得已才入府为妾。”
“即便如此,佛谶的事情还是和她脱不了干系。姜妈妈亲口承认,文会宴的前一天,也就是承泰十八年的七夕,有一个陌生女人和兰芝一起悄悄入府,和赵姨娘密谈了整晚。”
星河咬了咬牙,“这个人陌生女人,姜妈妈也说没看清她的样貌,不记得她的特征。她很可能会幻术……我猜,她就是当年谋划调换佛谶、安排兰芝将假佛谶招示众人的那个人。甚至,了然也是她杀的!”
宋临川点点头,“她精心谋划、操控了全盘,甚至连赵姨娘入府可能也是其中一部分,还有兰芝嫁给王勋……环环相扣,招招相连,是个完整的围局。”
“赵蝶衣、兰芝、陌生女人……父亲、王勋……一切交集都源自这个乐坊。今日我们在这里也是机缘,冥冥中一种力量,推着我们一点点找到真相。也给我机会去惩罚那些,该受到惩罚的人!”星河紧握着拳头,唯有掌心的阵阵刺痛,可以稍稍缓解心里的痛。
宋临川连忙问:“姜妈妈现在人呢?”
星河冷冷的说:“明叔带人把她乱棍打死,丢到乱葬岗喂野狗了。我亲耳听过她的供述便足够了,也不需要用她的口供做什么。我们已经长大了,也会有越来越强的能力,对该报复的人报仇,不用乞求父亲出手帮忙。”
“你为什么不和我商量下,就杀了她。她即便有错,也罪不至死,按规矩处置她便足够了。”宋临川语气里有几分责备。
星河抬头看着他,眼里含着泪,“当年虽然你们被软禁着,母亲身边的丫头还是悄悄找来了大夫,可是姜妈妈竟然在赵蝶衣的授意下,调换了大夫给你开的药……这一切,你可以宽仁不计较,我是你的亲人,却永远无法原谅!”
宋临川握着妹妹的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事已至此,也容不得再退缩了。对方行踪隐秘,出手又精准狠辣,以后你要更小心才好。”
星河紧紧抓着他的手,“现在,又有了线索!你还记得吗?了然说过,那个女人是花坊里的,这一点他说的非常清楚,一定不是那个女人自己说的,也许了然是看了和她一起来的人推测出来的。而姜妈妈也说,那个陌生女人和赵姨娘、兰芝三人看起来异常亲密。她们二人从小在乐坊长大,很少认识外人,所以这个女人极有可能也曾是揽月坊的人。”
宋临川点头认同,又对她说:“找月娘来问问吧,她是坊主的女儿,从小长在乐坊,一定认识当年的每一个人。对和赵姨娘、兰芝格外亲近的人有些印象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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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娘坐在桌前,咬着嘴唇,拼命的回忆着乐坊的陈年旧事。
忽然,她瞪大了眼睛,笃定的说:“有!当年有一个姑娘和她们两个特别要好!”
星河和宋临川立马凑到她眼前,异口同声地问:“她叫什么?!”
“名字……叫什么……时间太久了,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了。”月娘眼睛转个不停,就是说不出一个名字。
星河蹙着眉,焦急万分,催促着说:“乐坊的姑娘,会不会叫什么燕儿雀儿莺儿蝶儿……花儿艳儿……姹紫嫣红……风花雪月……梅兰竹菊……”
月娘一边是脑中一片空白的惊恐,一边是听星河喋喋不休的焦虑,急的脸涨得通红,却想不起记忆里那个模糊身影的名字,仿佛是有人把这个名字抹掉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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