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无辜的人了。”
江宛悠忽然咧嘴笑了,她掏出来那支桃花簪,送到了然眼前。
“然哥,你看!我找到那个女人了!我们杀了她,给你师父报了仇,然后远走高飞......今晚就走,去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种田、织布、养孩子......”
“孩子,我的孩子呢!”她忽然瞪大了双眼,一脸惊恐的神色,开始四下摸索寻找,最后凄厉的嘶吼着,“孩子!我的孩子呢?!”
了然望着她,眼里全是懊悔与哀伤。
一阵歇斯底里过后,江宛悠渐渐平静下来。
她站起身来,步步向星河走去。
终于要动手了吗?!
星河把石片藏到身下,紧紧闭上双眼,两行温热的眼泪缓缓流下来。
忽然觉得嘴上一松,口中的棉布被人扯了下来。
她睁开眼,正对上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
江宛悠已经换了副凶狠的神态,眼光冷的有些渗人,“你,说,是不是那个女人?!”
星河疑惑地望着她,“什么女人?”
“你快说,你是不是给我们五十两,买那张假佛谶的人?!”
“假佛谶!”星河眼中闪烁着光芒,看了看向不远处的了然,“有人花了五十两,跟你们买了张假的佛谶?”
“是不是你!你快说!”
江宛悠尖叫着,用尖锐的金簪划破了星河的右手腕。
一股暗红色的鲜血,从她的皮肤下慢慢涌出,滴滴落在地上。
之前的十八个女子,都是这样被她询问的吗?她们是怎么回答的?她们后来都怎样了……当然不是她们,她们当然不会承认,但疯狂的江宛悠会听吗?!
星河定了定神,一字一句地说:“没错,就是我。”
江宛悠惊喜地大声喊道:“然哥!你听到了吗?!她承认了,就是她!现在我就杀了她为你师父报仇!”
说着,她从腰间摸出一把匕首,拔出刀身。
旋即,冰凉的刀刃,已经贴到了星河的脖子上。
了然艰难地往她们这边移动着,口中喊着:“宛悠!你别再骗自己了,我师父是你杀的,与旁人何干?!”
“我杀的上师?”
江宛悠的眼上似乎蒙上了一层薄雾,精神也随之涣散。
星河乘势跟着说道:“没错!我可没有杀过人,也没让你们杀人。只是个花钱买东西的,你们是卖东西的......买卖不成仁义在,何必要人性命呢?不如,放我走吧。”
江宛悠忽然掉转过头,激动地吼道:“不!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给了然银两,让他帮你调换佛谶......他又何必去伪造......若不伪造,就不会被上师发现......上师就不会要他去戒律院领罚......我又怎么会失手杀了他!”
星河身上渐冷,颤抖着问:“你以前见过我吗?还记得我当年的样子吗?”
“你......你很美......可是我看不清你的样子……艳丽的长裙,头上闪耀的头饰……珠花?步摇?簪钗?就是你!你那天的头饰和这支金簪一样耀眼!你这个花坊里的贱人,你的人和你的银子一样肮脏!”
江宛悠怒吼着,又用簪尖划破了星河另一只手腕。
星河注意到,她说的是看不清,不是看不到或是记不清……裙子只说艳丽,也没有说出颜色或是样式……头上更说不出是珠翠?还是簪?钗?步摇?为什么会这样呢?江宛悠一心找人报仇,却只记得对方是个花坊女子,那人会不会是赵姨娘呢?
星河继续问:“你没看清?了然也没看清吗?冤有头,债有主,怎么会看不清?”
江宛悠也有些发懵,她反复嘀咕着,“看不清,为什么会看不清……明明就在眼前,明明说了许多话!然哥,为什么,为什么我们没看清她的样子?”
说着,她再次转回星河,“为什么过了这么久,我去了那么多地方,才找到你!”紧接着举起匕首,全力刺了过来。
星河用尽最后的气力,闪躲开来,匕首刺偏在她肩上。
右肩被匕首刺中,顿时鲜血喷涌而出,可她竟然一点没觉得疼……只是很冷......
痛彻心扉的冷......她好累......只觉得困倦……
星河努力的睁着双眼,不让自己睡去。
她用尽最后的力气,对着洞内喊道:“了然!你违背戒律,与江宛悠私通......珠胎暗结,又要背弃佛门和她私奔......你收了别人区区五十两,就去伪造佛谶,陷害一个无辜的孩子......事情败露,她杀了你授业恩师,你却把恩师的尸骨封到墙中,帮她逃避罪责......九年来,你瞒而不报,纵容她杀害十几个花样的女子......你不配为佛门子弟!你就是魔罗的帮凶!任你念千千万万遍佛,也抵消不了这一身的罪业!”
闻言,平台上的了然忽然一声痛苦的长啸,全身抽搐起来......没一会,他便全身僵直,再没有一点动静!
江宛悠见他这样,马上丢下匕首,跑过去查看,迅速帮他解开了绳索。
哪知了然忽然跃起,抱住她直往岩石上撞过去。
星河立刻翻身,摸到身下的石片,拼命地磨起腿上绳子的最后一点连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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