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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乐坊,已是未时,月娘早已招呼留守的官兵用过了午膳。
见到星河,赶忙跑来跟她说:“青士先生回来了。”
星河点点头,对曲冲和宇文荻说:“我哥哥从龙门寺回来了,也许有线索能印证我们的猜测,两位请随我来。”
也许是月娘早与他交代,宋临川开门见到三人并不惊讶,立刻请他们进去。
“哥哥,可有什么收获?”
宋临川点点头,“有。据了然的几个师兄弟说,十年前了然曾在山中,救下一个被毒蛇咬伤的女子。后来多次有人看到,这个女子来寺中见过他。”
曲冲赶紧问:“可有画像?”
宋临川瞥了他一眼,“十年了,匆匆一眼的女子,哪有人能画出画像来......不过,他一个师弟说,第二年还看到那个女子抱着个婴儿到过寺里,但是不清楚是上香,还是有什么别的事情。”
“孩子!”三人几乎同时惊呼。
“你们别想了,我查过寺里的僧人籍册,那一年寺里没有收养过婴儿。”
曲冲撇了撇嘴,“还有别的线索吗?”
“就这些了,其他的跟京兆尹府问到的差不多。只是出家人对男女之事很忌讳,才没有对官兵们说。”
星河沉了口气,“两头的线索,到这里就接上了。江宛悠武功高强,也许和了然有些私情,了然甚至就是她孩子的父亲。十年前,她和了然约定好了要私奔,却因为某个缘故杀了觉明上师......进而因为上师的死,最后私奔不得成行。于是,她回到家,生下了孩子,再带着孩子去找了然。后来,不知孩子去哪了,也不知她和了然之间发生了什么,她就疯了......但她是个武功高强的疯子,九年间抓了十八名花坊的女子,杀掉或者有其他的处置,又把她们的簪钗送到了然那里......了然把上师的尸骨封在禅房墙中,把簪钗收敛供奉在佛龛后面,日夜跪拜忏悔,也许就在为她和自己赎罪......上师命案案发,了然被抓在途,就是被她出手救走了。”
曲冲清了清喉咙,“公子你说的有理,我们也都同意!可是她现在下落不明,和了然一样难找,到底要怎么抓到她?”
星河目光一紧,“那可不一定!我查问过十八家花坊的很多人,据他们回忆,那些女子失踪的日子都是端阳节前后或冬月里的下雨天。江耀阳也说了,他姐姐平时神志还算正常,一到下雨天就疯的厉害。所以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她在端阳前后的下雨天,会到长安城中的花坊里来掳走花魁。再过几天就是端阳,我们只要等着她自投罗网就好。”
“虽然她每半年做一次案,九年来都没有变过。但是前几天已经在长乐乐坊犯过案了。她还会再来吗?”宇文荻十分怀疑。
星河思量着说:“那天并没有下雨,杀的是花魁的入幕之宾,金钗也没带走……这都不是江宛悠一贯的手法。我觉得宇文公子的血案,可能是他人模仿的,与她并无关联。”
曲冲苦着脸,掰着手指头道:“十日,今天又是一日了......怕是等不到下雨,陛下就要把我们都给发落了。”
星河笑了笑,“这你倒是不用担心。今日午时,有白虹贯日,入夜三更便会落雨。而且最近夜里的雁鸣声非常响亮、透彻,估计这场雨至少要下两三天。”
宇文荻猛然瞪大了眼睛,“我原以为,只有久经沙场的军师才能预测时雨,没想到你这么年轻的小公子,还能通晓这些。”
星河摆摆手,“大人过奖了,明天和后天大雨将至,正是伏兵抓住失踪案真凶的最佳时机!具体细节,我们还需要好好谋划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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