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留情的结果了性命。
星河第一次见到如此惨烈的杀戮……第一次见到犹如战场般的一地横尸……
此时,她心中也终于有了答案,陇西军旧部……精通易术、兵法……医术精湛,他就是传说中的那个人!
“小五,别发蒙!对方实力不弱,恐有后援,我们得马上走。”
陈留仙解下笼头,纵身跃上马背,一把将还在发怔的星河拉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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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程乾出来倒水,刚好迎上师父和师妹。
星河脸色有些发白,“我们看诊回来的路上,遇上一伙刺客。”
“可能是仇家到了。雷桑呢?”
陈留仙快步走进房里,星河和程乾赶紧跟了上去。
“已经睡下了。”
“把他叫起来。收拾好东西,我们今夜就要离开长安!”
听了师父的话,程乾赶紧放下水盆去找雷桑。
星河给自己倒了杯水,一把扯下面巾,大口地喝下,“师父您还有仇家?”
陈留仙在房中翻翻找找,与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行走江湖,谁还能没有几个仇家。我的刀法你可用心看了?”
“大概……最多看到五六成吧。”星河回答的有些支吾。
师父方才的步法、刀法都太快了,好多地方她根本看不清。
“够了,够了!这把刀送你了。随意练上几招,自保足以。”陈留仙从箱子里翻出一把短刀,抛到星河怀中,“此刀名曰:破焰。吹毛断发,削铁如泥,使用得当,刺破甲胄不费吹灰之力。去年,我从吐谷浑一个败家子手中赢回来的。”
星河拔出刀刃,一道流光随刀刃滑过。
“是把好刀!可我惯用了弓箭,不擅搏杀的兵器,可以转赠给朋友吗?”
“那为师可管不着!你可想清楚了,短刀比普通刀剑更易携带,比匕首更具威力,又可攻可守,比弓箭强多了。”
星河抚摸着刀柄上古朴的刻纹,“用这么短的刀,若是达不到师父这般速度,简直是找死。”
“哈哈哈,世人皆说,兵刃一寸长、一分强,一寸短、一分险,实在荒谬。殊不知,真正的高手,近身搏斗,一寸短才有一寸活,一分利才有一分杀。”
陈留仙似乎一点也没有要逃难的紧张,竟然和她讲起了兵器之道。
星河撇撇嘴,小声嘟噜道:“那也得先是高手才行。”
“这本《连山经》给你,上面有为师的批注,你用心些参悟,将来自有大用。还有几本兵法、医书,你也都拿着,没事看看,睡觉前催催眠。”
陈留仙又从枕头下拿出几本书,一股脑地丢给了她。
“那些刺客到底是什么人,师父武功如此高深,为什么还要逃?”星河不解地问道。
“我怎么知道?!只知道现在敌众我寡,敌暗我明,是个死局。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趁他们还没反应过来,我们要马上离开长安。”
“还在南郡的二师兄怎么办?还有,一个月后取回母蛊的事情呢?”
“既然行踪暴露,下一程也不能按照原计划去洛阳了。我们今夜就走,到下一个落脚的地方就会给你书信,到时候让你二师兄赶来汇合便是。”陈留仙简单收拾了几样东西,匆匆打包着行囊,“至于母蛊,一个月后一定要取回。不然她没了粮食,便会反噬宿主,宇文脩照样活不过半个月。引蛊的方法你已经知道了,此事就交给你去办了。”
此时,程乾和雷桑已经各背着大包的行囊,备好马匹双双候在门外。
“师父!您是不是当年陇西军的军师……易天术?”
星河的话没说完,便被师父捂住了嘴巴。
“嘘……那个人已经死在南秦战场上了,我只一个游走江湖的无名之辈而已。”陈留仙将一个墨玉扳指交到她手上。
扳指温润光洁,正面刻了一个奇异的图案,
他补充道:“这是门下信物,就交给你了。”
星河捏着扳指,不禁蹙眉,“所以说,我入了一个仇家众多,随时要被灭门的门派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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