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地说道:“我这个人自小记性很差,五六岁才开始记事,如今身边跟了几年的副将,还时常会叫错姓名。可偏偏对你的一切记得清楚,你我何时见过,你当时的穿着打扮,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清清楚楚,想来不过是对你格外上心罢了。”
“将军,抬爱了!小女实在不方便同你谈论这些,还请见谅。父亲上朝去了,你有事改日再来吧。”说着星河便急着离开。
“话可以谈,只是不能与我谈是吗?”宇文昭猛地伸手抓住她的右臂,上前一步把她抵到墙边,低头凑到她耳边道:“我是喜欢你,可并没打算说什么逾矩的话,做什么逾矩的事。今日来此,只为问你一句:那个刺客究竟是谁?”
星河瞪大了双眼,诧异地望着宇文昭的脸。
脑海中反复回想着那天巷内的情景,到底什么地方漏了破绽?
“我说过,对你的一切都记得清清楚楚!那日,你穿着一双白色的缎鞋,上面绣着云纹。”宇文昭对上星河的眼眸,目光中带着威胁,“现在可以说了?行刺本将军的究竟是什么人?跟你又是什么关系?他们是不是……老四的人?”
“将军,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星河努力维持着脸上的镇定,带着几许愠色道:“我是有几双云纹的缎鞋,可也不过是普通花样,全长安那样的鞋子恐怕不下百双。我知道你遇刺的事,可这与我的鞋有什么关系?又与四哥有什么关系?”
“果真如贵嫔娘娘所说,宋家人各个能言善辩、城府极深。”宇文昭的脸色愈加阴沉,贴到她耳边道:“你嘴硬不要紧……那名刺客剑法诡谲,也不是寻常人。只要他还活着,我早晚会查出来。至于宇文衡,不论是不是主谋,他……都得死!”
“你……手足之情、孝悌之义何在?若是残害兄弟,冢宰大人绝不会姑息。”
星河终于明白每每见他时那压迫和紧张的来源,正是对宇文衡日常被他压制的感同身受。
“宋星河——”宇文昭勾起她的下巴,狠狠地说:“宇文衡不过是个庶子,草芥不如,杀他犹如碾死一只蝼蚁。而你,注定是我的女人,却对他高看一眼,所以他……必须死。”
厅外传来“哐当——”一声。
红叶一脸惊恐站在门外,适才捧着的茶缶杯盏掉落了一地。
“小姐——”她惊声一叫。
宇文昭看了她一眼,慢慢松开手钳制星河的手。
得了空隙,星河深深吸了口气。
她忽然昂起头,冰冷的眼神对上宇文昭,“宇文家从来只与皇族和鲜卑旧部结亲。如今无端青睐我家,其中心思昭然若揭……只等陛下回味过来,我猜一切并不会如将军之意。”
“好,我就喜欢你这般自信。如此,驯服你才更有趣。”宇文昭带着捉摸不定的笑意,“若非我父亲仁慈,大魏哪还有拓跋皇族说话的份。且看是你手段高明,还是我宇文家手腕强硬!”
“茶具已碎,我看公子也不是能对饮之人,请回吧。”
星河面向厅外,做了个请出的手势。
宇文昭并未理睬,紧紧抓住她的手腕,一把将她拉入怀中,接着取出一个金簪,不由分说地簪在她乌黑的发髻上。
星河一番挣扎,想要挣脱他的控制。
宇文昭随手放开她,转身指着红叶道:“你这丫头,如此冒失,在我宇文家在就乱棍打死了。我送你家小姐这件礼物,你替她好好看管。要是下回见到她时,发现东西不在了……本将军就抓你回军中做军妓。”
闻言,红叶骤然煞白了脸,连连磕头跪着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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