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您叫我抄的书都抄好了。”
宋月怡手中抱着厚厚一摞纸,纸上都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
一个瘦弱小丫头,抱着大摞的纸,艰难地跟在她身后。
宋之贤接过宋月怡手中的纸,拉她站到中间,“全部都抄过一遍了么?”
“是的,一本不少。”宋月怡羞涩地低下头。
“好,我起个头,你往后说。”宋之贤从一摞纸中随意抽出一张,对着念道:“心神丹元字守灵,肺神皓华字虚成。肝神龙烟字含明,翳郁导烟主浊清......”
“肾神玄冥字育婴,脾神常在字魂停。胆神龙字威明。六腑五藏神体精,皆在心内运天经。昼夜存之目长生......”
接着三叔所念的经句,宋月怡不加停顿,一口气颂完全本。
宋之贤满意地点头,对星河和独孤莫云道:“这本《南华经》月怡可从没学过。抄写一遍便能背诵全文,这样过目不忘的记忆,我们是不是胜算多了几成。”
独孤莫云手肘推了推星河,“厉害了!我要是学会这招,太学考试门门都能榜首。”
星河看着一脸平淡的宋月怡,心想自己对这个妹妹真的知之甚少。
过目不忘,已然不是一种能力,而是一种天赋,对于三叔的挑擂确实大有帮助。
只是,挑擂者连连失败,对方各方面自然不弱,单凭实力硬碰硬,恐怕三叔最终还是要失望的……
“星河,你带莫云好好演练下四柱、六壬、六爻的衍卦之术,我再去给月怡找几本书背一背,明日一早你们三人作为我的弟子,随我去投书挑擂。都不许偷懒啊!”
不由分说的给各人安排好功课,宋之贤带着宋月怡去往自己南院的书房继续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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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书房,独孤莫云一把将星河拉到面前,关切地说道:“刚才不便问,带乐坊去咸阳献艺,恐怕不全是为了送你那情郎出城吧?”
听他如此发问,星河的心跳莫名的漏了半拍,脸颊一阵微热。
“你胡说什么呢?他并不是情郎,只是朋友罢了。”她慌忙否认道。
独孤莫云一脸早已看透,无需解释的神色,摆手道:“这事且放一边。跟我说你在咸阳做了些什么?我们编排的舞乐有何深意?”
“此事,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
星河避过他询问的眼神,飘向书柜的另一边。
“每次遮掩什么,你就不敢看我。反正有时间,你慢慢说清楚吧。”
独孤莫云又靠近一些,一手按在她肩上,压低了声音道:“昨天,我父亲说太后下了一道懿旨,命他和大宗伯李耀大人一同主理一件事——盘查各府内院夫人、姬妾的籍册和出身。他还说……后宫、内院都要翻天了。”
没想到懿旨到的这么快,事情已经避无可避。
星河只好一五一十地说:“太后当年被舞姬出身的依兰贵嫔迫害,最忌讳低贱出身的女人占据高位。编排舞曲的人是你,其中内涵不需要我解释了吧。”
独孤莫云恍然大悟,“我说你怎么凭白编了《倾城雪》,还弄了一出御前献艺。原来用途在此,我竟一直被蒙在鼓里!可是这番筹谋的目标又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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