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为缉捕行刺右将军的贼人,我等必须盘查所有出入之人。”
于敏之身穿甲胄,腰悬长剑,忽然走到宋临川所乘的马车前,拦下了乐坊一行。
宋临川闻言,连忙从马车中下来,拱手行礼道:“将军,我们乐坊随宋贵人赴咸阳献艺。时间紧急,还请通融通融。”
于敏之见他气度不凡,客气地回道:“这位先生,我并不是刻意为难,只是娘娘的金印,只能带皇宫的马车出城。乐坊的马车,我们还是要仔细检查过才行。”
宋临川为难道:“这一车都是乐坊的乐姬、舞姬。男女有别,检查起来怕是不方便。”
于敏之拱拱手,“先生放心。我属下将士只要确认乐坊人员的身份即可,断不会做些无礼的举动。请你让车上的人一一下车吧。”
他如此强硬要检查马车,是之前他和星河万万没有料到的,宋临川心里不禁捏了一把汗。
双方正僵持着,独孤莫云不知从哪里挤进了受检的队伍。
他急匆匆冲到于敏之面前,一把拉住他道:“将军,我姐姐在那边和一大群贼人打起来了。对方都穿着黑衣,各个持刀剑,凶神恶煞的。情况太危机了,你快随我去帮忙吧!”
于敏之一惊,“是刺客!羽林卫都跟上!”
他迅速跃上马背,向独孤莫云所指方向飞驰而去。
适才盘查行人的兵士纷纷上马,向上峰去的方向追去。
危机解除,独孤莫云朝宋临川暗暗摆摆手。
宋临川赶紧上车,乐坊一行趁着空档迅速出了城门,快速跟上前方宫中的车队。
……
两队人马汇合之后,队伍更加浩荡,所经之处留下阵阵的烟尘。
大队人马走远,唯独一辆马车越来越慢,渐渐掉队。
马车停妥,宋临川掏出一个无字的信封,交到杨玄风的手上,“这封信是阿衍给你的,她说若是你不能说服令尊,便把这封信交给军中军师。”
杨玄风收下信揣进怀里,对宋临川拱手道:“多谢你们兄弟冒死相助,我和属下才能逃出生天。若家中大劫能渡,一定再回长安,与你们把酒言欢!”
“好!”宋临川拍了拍他的肩膀,又从马车上取出一个包袱交给他,“金创药、化淤丹、补气丸、回春膏......都齐了,你带着路上用吧。还有这个药方,回去以后继续服药六旬,能保你筋骨恢复,不影响将来握剑。”
他今天这么大的手笔,完全是因为昨晚在门缝里看见这小子和妹妹依依惜别,忘情相拥。
果然如阿渃所说,此人正是星河的心上人!
为了妹妹,这点药又算什么!
道过别,他跃下马车,对着南面吹起了马哨。
不多会,几匹载着水囊、干粮的骏马从不远处的林中奔来。
杨玄风不再多言,向他抱拳一揖。
转身跃上马背,缰绳一拉,马儿腾空跃起,其余五人也纷纷作揖拜别。
一行人策马扬鞭,飞快的向北方奔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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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敏之领着一众将士,冲到独孤莫云所指的巷子,只见到独孤渃一身正红劲装,立在一群倒地呻吟的黑衣人中间。
“阿渃!你可受伤了?”
他顾不得躺了一地的人,跑到独孤渃身边,上上下下仔细看了一番,见她毫发无伤这才放心。
随后赶来的兵士们,把巷子前前后后围了起来。
“你们这群暴徒,是何身份?意欲何为?还不速速招来!”于敏之喝道。
为首的黑衣人扶着吃痛的后腰,一脸痛苦地说:“我......我们是对面乌衣巷乌衣赌坊的教头。这个妖女在赌坊出千!我们才出手教训她的。”
“出手教训?你们也配!”
独孤渃双手抱在胸前,眼角余光一扫,吓得对方退出去几步远。
这时,独孤莫云也气喘吁吁赶到巷内。
地上另一个黑衣人,捂着肿成猪头的半边脸,指着他喊道:“还有那个人,他俩狼狈为奸,在赌坊出千!还打我们!有没有天理王法了!这位将军大人!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于敏之狐疑地看着独孤莫云吗,指着地上的“乌合之众”道:“独孤公子,这就是你说的凶神恶煞的贼人?”
“可不是么。你看他们多凶,我的手都打疼了!”独孤渃一边揉着自己的手,一边头也不回的往外走,留下一句:“将军,今日,谢了!”
望着她远去的背影,于敏之呆呆的站在那里对着一方空气傻笑。
望着行凶者远去的背影,为首的赌坊打手一瘸一拐地走到于敏之身后,“这位将军大人,你乐什么呢?我们能走了么?”
于敏之回过神来,对一众将士说道:“这群暴徒目无王法,光天化日,当街斗殴!全都给我押送京兆尹府,请府尹大人从重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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