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脸上,但事实上,他也只能闭上眼,苦笑着说道:“我赵家还能说什么呢。”
说完,他挺直的背直接佝偻了下去。
钱孙李三家都投了李飞扬,其他宗派也都蠢蠢欲动,他赵家要是不答应,恐怕李飞扬整合完势力之后,第一个就会拿他赵家开刀。
赵江沅的脸色也瞬间变得苍白起来。
她万万没想到事情居然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李成义自然是欣喜若狂:“好,我这就打电话告诉飞扬。”
只是说完这件正事,钱家主却还有一件事情想要和李家人商量,于是他说道:“这个,李兄,李夫人,二侄儿,可否移步偏厅?”
赵江沅回过神来,听见钱家主称呼孟则知为二侄儿,脸色瞬间就又变了。
毕竟在此之前,李行简都是李家明面上唯一的孩子,钱家主都是直接称呼李行简为侄儿的,现在他却改口叫孟则知二侄儿,所以现在谁是他的大侄儿不言而喻。
她也猜到了钱家主想说什么了,所以她冷笑着说道:“移步?不用了,有什么事就在这儿说吧!”
“这——”
钱家主好声好气地说道:“这里怕是有些不大方便。”
毕竟赵家人和孙家人都还在呢。
赵家主气笑了:“有什么不大方便的,有人都不要脸了,我们家还怕丢脸吗?”
钱家主的脸也挂不住了,但事情都到这个份上了,他也就无所谓了:“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说了,我想取消我们家慕灵和李行简的婚约,对此我们钱家愿意做出相应的赔偿。”
要是以前,钱慕灵能嫁给李行简,钱家人当然是高兴还来不及,可是现在李行简已经废了,李飞扬又明显和钱慕灵两情相悦,钱家主当然乐得将利益最大化。
“你们无耻。”
赵江沅都快气疯了。
也就在这时,孟则知突然开口道:“可以,赔偿就算了,就当做是喂了狗了,想要休书是吧,我这就写。”
“什么?”
所有人都下意识地转头看向了孟则知。
“什么休书?”
钱家主眉头紧皱:“这都是现代了,而且我们家慕灵只是和你订了婚而已,还没和你结婚呢?”
“哦?”
孟则知皮笑肉不笑:“原来钱家主还知道现在是现代了,你迫不及待地想让我和钱慕灵解除婚约,不就是为了把钱慕灵送给李飞扬做小妾,好成全他们这对奸/夫淫/妇吗?”
“卖女求荣,钱家的家风我算是见识了。”
钱家主怒声说道:“什么做小,我们家慕灵是要风风光光嫁给李飞扬的。”
孟则知笑了:“你说这话,李飞扬的那些红颜知己答应了吗,尤其是他的那位妖艳英语老师,据说她可是现任妖王最宠爱的小女儿。”
钱家主的脸色彻底变了。
而后不等他说话,孟则知便继续说道:“至于我和钱慕灵没有结婚的事情,钱家主都能随随便便给我编出一个大哥来了,还不许我随随便便说我和钱慕灵已经结婚了吗?”
听见这话,在场的钱孙李三家的人都惊住了。
因为孟则知这话分明是不承认李飞扬是他的大哥了。
事情都到这个份上了,他居然还想着和陈飞扬为敌,他是疯了吗,还是修为废了,脑子也跟着坏掉了?
李成义也怒了:“你给我闭嘴,你这是和长辈说话的态度吗?”
事实上,对于钱家主想要退婚的事情,李成义是支持的,反正最后钱慕灵嫁的都是他的儿子,而且相比于赵江沅生的李行简,他现在更喜欢李飞扬就是了。
“该闭嘴的是你才对。”
说话的却是赵家主,他脸红筋暴:“你们未免欺人太甚,真以为我不知道是吧,李飞扬不是自以为很厉害吗?他要是真那么厉害,用得着来招揽我们,还许下那么丰厚的报酬?”
“说白了,他怕是有求于我们吧?
“他李飞扬再厉害,现在也不过是个县城隍而已,我告诉你们,别把我逼急了,否则我就是倾尽赵家之力……”
孙家主听罢,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赵伯父,够了。”
赵家人护犊子他是知道的,可是现在是护犊子的时候吗?
只是说完,他自己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在利益面前,他都快不认识自己了,更何况是李家和钱家。
赵家主也反应过来,悲愤之余,他的背看起来更加的佝偻了。
钱家主的里子面子算是都被孟则知和钱家主踩在脚底下了,他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好不热闹,只最后说道:“反正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我奉劝你们一句,做人还是放聪明点好。”
说完,他拂袖便要离开。
只听孟则知说道:“钱家主,我也有句忠告给你。”
而后他气势一变,掷地有声:“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说完,孟则知自个儿先乐了。
主要是被退婚不说这句话,他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在场的钱家人也乐了,甚至笑出了声。
包括那些原本还有些同情孟则知的李家人和孙家人。
他们觉得孟则知恐怕是真的脑子也坏掉了,还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信不信不出半年,李飞扬一根手指头就能碾死他和赵家。
钱家主当即嗤笑一声:“是吗,我等着。”
说完,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了门外。
很快,孙家的人也跟着离开了。
包括懒得再搭理赵家人和赵江沅的李成义。
赵江沅悲从中来,直接抱住了孟则知:“行简,妈无能啊,帮不了你。”
她后悔当初没有直接除掉李飞扬母子。
孟则知当即说道:“没有的事……”
好不容易把赵江沅安抚住了,孟则知正要坦白,就看见赵家主推门而进。
他几乎不敢直视孟则知,因为愧疚,赵家最后不仅没有帮他报仇,反而成了李飞扬的帮凶。
所以他只说道:“沅沅,我想单独和你聊聊。”
说完,他就走了出去。
赵江沅当即擦了擦眼角,跟了出去。
孟则知也只好暂时压下了心底的话。
结果没过多久,赵家的几个表哥就敲门走了进来。
他们一脸关心:“行简,你还好吗?”
孟则知点了点头:“挺好的。”
却不想因为孟则知表现地太过平静,他们反而觉得这是孟则知已经彻底黑化的节奏。
他们自是心疼不已,可是有些话该说还是得说,不过也许可以找一个轻松一点的环境。
所以他们当即小心翼翼道:“那行简,今天老三名下的一家会所开业,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凑个热闹。”
孟则知点了点头:“好。”
反正他最近在山上也呆烦了。
众人听了,当即高兴地不得了,推着孟则知就往外走:“那还愣着干什么,走走走。”
而另一边,消息传到钱家,钱慕灵的脸色顿时就变了。
尤其是在听到孟则知骂她和陈飞扬是奸夫淫/妇,她只能做李飞扬的小妾之后。
虽然这是事实,但并不意味着孟则知就能骂她。
李飞扬则是不以为意:“算了,一条丧家之犬罢了,懒得跟他计较。”
以前他把李行简当做一座难以逾越,只能仰望的高峰,但是等到他站得足够高,而且将来还能站得更高之后,他甚至觉得再多看李行简一眼都是跌份,更何况李行简已经废了。
一旁的钱盛见状,眼珠子一转,当即义正言辞道:“算了,怎么能算了?李哥,话可不能这么说,李行简现在不过是个废物,居然还这么嚣张,他这分明是不把你和慕灵放在眼里啊!”
他当即拍着胸脯道:“你心好,可怜他,这口气,你忍得了,我可忍不了,我这就去找他,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听见这话,钱慕灵的心情顿时好了不少。
李飞扬见状,当即改口道:“下手别太狠,给他点教训就行了,不能真把赵家惹急了。”
“我办事,李哥你还不放心吗?”
钱盛当即招呼着他的那群狐朋狗友向外走去。
看着钱盛等人的背影,像是想到了什么,钱慕灵的心情顿时就更好了。
她的那位前家主大伯可能做梦都想不到,他拼了命救回来的宝贝儿子,最后居然长成了这么一个溜须拍马、阿谀奉承的小混混。
想到这里,她直接搂住了李飞扬的脖子,心口直犯甜:“谢谢你,我又给你添麻烦了。”
她知道李飞扬是为了她才改的口。
李飞扬当即刮了刮她的鼻子:“傻瓜,你是我的女人,我宠你是应该的。”
至于赵家,这会儿打了李行简,赵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大不了事后多给点好处安抚住他们就是了,反正最后他随时都可以收回来。
钱慕灵顿时意动不已,几乎是脱口而出:“那你今天晚上留下来吗?”
“不了。”
李飞扬无奈道:“胡媚说她今天身体有点不舒服,我得去看看她。”
钱慕灵的脸瞬间有些僵硬,李飞扬口中的胡媚就是他的那美艳狐狸精老师。
但她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好,那你去吧。”
李飞扬当即亲了亲她的眉眼,即便是发现了钱慕灵的不对劲,也假装没有看见:“那你乖乖在家待着。”
说完,他便站起了身。
看着李飞扬的背影,钱慕灵脸上的神情慢慢消失了。
她也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但一想到李飞扬的将来,钱慕灵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她的选择没有错。
否则李行简的今天就是她的明天。
而另一边,深南会所里。
赵大表哥肉疼地拿出一瓶酒,打开给孟则知倒了一杯:“来来来,咱们哥几个喝两杯,这可是我珍藏的最后一瓶五十年的茅台陈酿,你之前不是一直眼馋吗。”
要不是为了让孟则知开心,他都舍不得拿出来。
孟则知见状,顿时不说话了,美美地和几个大表哥碰了一杯。
一杯酒下肚,就该说正事了。
主要是劝孟则知不要再和李飞扬死磕了。
赵家主和赵江沅叫到一边,也是为了这事。
虽然他们也不想认命,可是事关他们的身家性命,他们没得选。
想到这里,赵大表哥也是一脸悲戚。
他真心觉得,做人做到这个份上,还不如死了算了。
可是他们死了,他们的族人怎么办,孩子怎么办?
所以他只能又倒了一杯酒灌了下去,然后才说道:“行简啊,听哥一句劝……”
哪知道这个时候,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除了孟则知之外,众人吓了一跳,当即站起身来:“什么人?”
然后就看见一众钱家人鱼贯而入。
在场的赵家人的脸色瞬间就变了:“钱家人?”
再看钱家人一个个手里都拿着刀剑棍棒的样子,他们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来者不善!
“没错!”
钱盛旁边的蘑菇头说道。
赵大表哥警惕不已,怒喝道:“你们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
蘑菇头趾高气昂,看向孟则知:“姓李的,你挺嚣张的啊,居然敢骂我们李哥和慕灵是奸/夫淫/妇,我告诉你,你今天要是不跪下来磕头认错,就别想走出这个门!”
赵家人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蘑菇头这才心满意足地转头看向钱盛:“你说是吧,老大?”
哪知道下一刻,扑通一声,钱盛突然跪在了地上。
蘑菇头:“……”
赵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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