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孟则知不仅敢指鹿为马颠倒黑白,还敢得寸进尺。
他不动声色的掐住徐初之的腰,然后往下压了压。
果不其然,徐初之的小东西很快就有了反应。
徐初之回过神来的时候,对上的就是孟则知似笑非笑的神情。
那神情仿佛是在说,看吧,你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倒挺诚实。
徐初之面红耳赤,手忙脚乱地从孟则知身上下来,一半是气的,一半是羞的。
他想替自己辩驳,这只是正常的生理反应罢了。
可话到了嘴边,又觉得有辱斯文,难以启齿。
孟则知适可而止,他起身下床,一边穿衣服,一边说道:“你娘我已经派人接过来了。”
他把徐母安排在了前院的西厢房里,暂时让家里的厨娘照顾着。
徐初之整理衣服的动作一滞。
屋子里的气氛也跟着变了。
孟则知继续说道:“以后你和你娘就在这儿安心住下,我会让下人再给你收拾一个房间,就在你娘的隔壁。”
他顿了顿:“看在你是个孝子的份上,我给你留一条出路,你娘的医药费我会让人记录在账,什么时候你把这笔钱还上,我就什么时候放你自由。”
这明明是好消息,徐初之的心却凉了大半。
同住一个屋檐下,如果让他娘知道他为了给她治病都做了什么……
徐初之不敢再往下想。
可是好歹他娘的命是保住了。
一时之间,徐初之也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
却不知道孟则知看着他像一条小流浪猫一样无依无靠地缩在角落里,眼中水汽半氲的样子,眼睛直接挪不动地儿了。
他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简子辰。
最主要的是,这要是衣服再松垮一点,露出点肩膀什么的……
孟则知简直不敢继续往下想,甚至强迫自己把头转了回去。
因为他怕再想下去,他的形象就该崩了(划掉),这一章就该被锁了。
于是他说道:“走吧,去看看你娘。”
徐初之当即回过神来,他握了握双拳,跟着孟则知去了西厢房。
“娘。”
看见躺在床上脸色仍有些苍白的徐母,徐初之此时心底的情绪即便是再复杂,也全都被他抛到脑后了。
他直接越过孟则知,扑了上去:“您怎么样了?”
看见徐初之,徐母脸上升起一抹微笑:“好多了。”
说来也怪,她之前吃了半个多月的药都没怎么见好,昨天到这里吃了一剂药之后,就感觉浑身上下都好多了。
徐初之顿时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徐母这才看到了徐初之身后的孟则知。
她当即激动地就要爬起来给孟则知跪下:“齐大人,多谢您救了我和初之,我在这里给您跪下磕头了……”
一边说着,她一边扯了扯徐初之的袖子:“快,快跪下。”
这要是跪下的只有徐初之一人,孟则知说不定当场就跟着跪下和他来一个夫夫对拜了。可关键是旁边还有个徐母在,所以孟则知只能是伸手将两人扶住了:“夫人言重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厨娘端着药碗走了进来,她笑着说道:“也是那位张道长有本事,徐秀才的八字好,这不,你们才刚搬进来一天,我瞧着我们家大人的脸色就好了不少。”
徐初之一愣。
就这几句话,足够徐初之把事情真相拼凑出来了。
孟则知拿自己的病情做幌子,杜撰了一个张道长出来,宣称需要一个八字旺的人镇宅以驱除作祟的邪气,而这个八字旺的人正好就是他徐初之。
这样一来,孟则知出手帮他,还有他们母子俩住进他家里的事就都有了正当理由,自然也就不用担心他委身孟则知的事情会被他娘还有其他人知道……
徐初之绷紧的神经瞬间松了下来。
这样看来,事情似乎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
而后他抿紧了唇角。
他竟有这般好心?
徐初之突然有些看不懂孟则知了。
他下意识地转头看向孟则知。
只看见孟则知左手背负,身躯笔直,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文人墨客独有的儒雅,看起来再正经不过,哪还有之前半点的流里流气。
孟则知说:“总之,夫人尽管在这里安心住下就是。”
徐母自是感激不尽:“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因为要不是孟则知,指不定她哪天就因为家里没钱给她买药病死了。
可她还不能死,不仅是因为她还没有看到徐初之成家立业,更因为两年后就是乡试年,她要是现在就病死了,徐初之就得为她守孝三年,正好就要错过两年后的乡试。
该说的话都说了,孟则知索性便将空间留给徐初之和徐母:“既如此,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就先行告辞了。”
徐母当即说道:“大人请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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