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公主不能活,但公主若死于皇室算计,这个局也不能破。”
宁德帝面露难色,后又想到什么,抓住希望一样问道:“若公主死于难产……”
顾京墨脸上始终不发一言,但听到难产,一把抓住宁德帝的龙袍,“父皇,不可,异性公主若真死了,那才是彻底违背诺言。”
张天师微笑点头,赞赏道:“太子殿下说的极是,长乐公主不能死。”
宁德帝脸上的慈蔼早已褪的一干二净,直直的看着顾京墨,仿佛要将他看穿,“既然不能死,可活着也是个祸害。”
接着无奈的语气:“墨儿,父皇知道你心悦那孩子,可皇权面前没有青梅竹马,没有两小无猜,没有心心相通,只有权利。”
张天师自觉的低下头,显然不想参与父子俩的较量,表面上宁德帝让顾京墨放弃陈清然,其实他真正要表达的是,让顾京墨亲手了结陈清然,储君不能有弱点,所以顾京墨要亲手杀掉陈清然。
顾京墨的双眸在灯光照耀下,显得格外的明亮,严肃道:“父皇,长乐公主不能死,也不能活着。”
这句话表达了他的立场,他选择了皇权。
陈清然听见这句话,微微一怔,苦笑道:“果真是皇室恩怨多,命都要玩脱。”
他真的不了解她,若国门被迫,她定会带领定北军守护九天江山,祛除入侵者。
为什么一开始就听信张天师的话,认为她的活着会祸害九天?
张天师这时颇有眼力劲的抬头,从袖口掏出一个青玉小瓷瓶,推至桌子正中央,对着宁德帝道:“皇上,此乃休眠之药,服用者一刻钟就会死去,呼吸全无,手脚冰凉,如同死人一般。”
“但此药并不会让人死去,相反它可以调低服用者的呼吸,让人沉睡一千年。”
“一千年?”宁德帝明显心动,那位帝王没有雄心壮志,那位帝王不想长生不老,只要能活一千年,二千年肯定也不在话下。
没想到张天师浇了一盆冷水,“陛下,长乐公主醒来后只能活二十岁,死时会慢慢化作一摊血水。”
陈清然在旁边听的火冒三丈,这张天师就只有一个意思,让她不得好死,死不瞑目。
“那她醒来以后会报复九天皇室吗?”宁德帝不确定的反问。
顾京墨眯起了眸子,肯定道:“父皇放心,她不会的,她一生温厚纯良,十分在意情义,这是我的江山,也是她哥哥保护过得江山,她不会报复的。”
“一千年的时间足够将她心中的仇恨磨平,她这人骄傲一世,可也是活的通透,她不会与自己过不去。”
接着说出最安抚人心的话:“父皇,没有人知道我们在这里会谈,没有人知道长乐公主究竟为何英年早逝,可史书上会记载,长乐公主突发急病,医未至,薨。”
陈清然一怔,最后的“薨”字说的是那样的无情无义,他的表情犹如冰山,眉间都是寒意。
她想,她一直都是无关紧要之人吧……
但她还是不敢相信的看着他,想要找到他的不忍心,她看着他的手微颤着抬起,将瓷瓶收入手中,对着宁德帝保证道:“父皇,儿臣不会让您失望。”
陈清然的眼角滑落一滴泪,明明是他先说喜欢的,明明是他求娶自己的,明明是他说成婚了,等我将儿子熬大,就带你游历江湖。
明明在婚书上,她的名字是他亲手写的,是她喜欢的行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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