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斗起来。
沈卓见此乘胜追击,与打斗起来,“想要我沈卓的命?不过十八出头的毛头小子,你还是太嫩了点。”
李昭景不曾沈卓在此埋伏,二人争动之后,他左腿在沼泽里便越陷越深,不能与他纠缠。
手中长.枪猛然插入沈卓脚侧的岩石,李昭景欲要借助长.枪之力抽身而出,却被他匕首划伤手臂,正在此时,绵长空灵的笛声响起,吸引了众人注意。
只见四野草地间,几只蛇虫缓缓出现,众人尚未发觉,笛声也未停。
沈卓顿下动作,循声望去,还未寻到吹笛之人,只听脚下一阵滑溜的触感,尖牙利齿一口咬入他的皮肤中。
沈卓扬声嚎叫,忙低首看去,只见一只青白两色的小蛇将他咬伤,李昭景借此机会,一拳砸翻沈卓在地,紧握□□,立即将深险到膝盖的左腿从沼泽里抽出来。
云烟谷为苗族藏身之所,不乏手段阴狠的大蛊师,笛声阵阵,沈卓寻望瞥见树木之上有一倩影,正在吹响虫笛,蛇虫偏偏朝他而来,连逃数步。
沈卓抽出梅花镖掷出,直向吹笛之人,顿时间虫笛从树上掉落下来,蛇虫停下攻击。
而此时得以脱身的李昭景持枪逼来,枪刃猛然刺穿沈卓的腹部,他当即僵住身躯,瞪大双眼看着李昭景,口中发出咽咽气息声。
李昭景面容冷漠,将长.枪赫然抽出,“你死期到了。”
沈卓鲜血直流,顿时倒地而亡,剩下几名叛军不敢在做反抗,欲要逃去。
此时大雨如注,冲刷着地面的鲜血,腥味也被雨掩盖,一切恢复平静。
李昭景轻喘气息,看向不远处的树木上正坐着一个身姿娇小的苗族女子,纤长的双腿垂在空中,轻轻晃动,银饰发出轻响。
李昭景微微一愣,树上之人脸蛋小小的,眉目娇丽,肤色有种病态的苍白,明明是好看的脸,眼角处却蔓延着暗色纹路,毁了她的美。
只觉得似曾相识,有种不知名的亲近感,李昭景扬唇一笑,上前几步询问道:“多谢姑娘相助,敢问姑娘姓名,往后好上门答谢。”
雨水都打湿了二人的衣物,那女子目光微冷,轻擦了一把面容上的雨,不予理睬李昭景,抓住藤蔓从树木上缓缓爬下,
她身形有些纤弱,李昭景上前想帮忙,却被女子的声音制止,“离我远点。”
李昭景顿住脚步,她的语气使得他心中一阵低落,望着她从草叶里将御虫笛捡起来,女子淡淡道:“我不过是与沈卓为敌,不必你答谢。”
她不再久留,冒着雨水,渐行离去,而藏在衣袖里的手握着虫笛,血液顺着笛身流下来,是方才的梅花镖刺中了手掌。
李昭景怔怔望着离去的身影,不知所味,又回首看了眼沈卓的尸首,命士兵将尸体丢弃到沼泽里。
...
从林之中,本就毒虫蛇兽多,下了雨更显危险。
这种地方本应该很容易迷失方向,可李昭景就像知道出口似的,很快便从树林中走出来。
营地之处的战争显然已经停歇,隔着浅湖望见焰阵军支起的营帐,李昭景满身湿透地回来,心中还在念念不忘林中的女孩。
她的那招虫笛,可真是牛气哄哄,搞得他都有些羡慕这招式,在他遗失的一年记忆里,是不是认识过她...?
而刚入军营,军中的赵秉只怕他又困丛林中,眼下太子昏迷,二皇子刚恢复正常,莫又出事才是。
听闻太子昏迷,李昭景当即心急起来,忙将潮湿的劲装换去,赶到军中帐,只见宋初靖正候在榻旁,为太子诊治。
李昭景上前询问太子的情况,宋初靖回道:“寒瘴入体,好在只是些许,调养几日便会恢复,来时太子妃娘娘备制了不少解瘴的药料,不然这大雨天的,恐是草药难寻。”
听此,李昭景缓下心来,若是大哥出了事,回去可不好交代,但还是在营帐里不安定的来回走动。
一碗热药喝下后,不知过了多久,榻上的李君赫渐渐苏醒过来,四肢还有些无力,他轻揉眉心。
李昭景见到动静,连忙赶上前去,“兄长可好些了?”
李君赫顿默片刻,放下手来,轻瞥一眼李昭景,道:“情况如何。”
李昭景想了想他的问话,答道:“咱兄弟出马,自然是大获全胜,狗贼沈卓已被我处决。”
李君赫面色不改,打量二皇子一眼,回了一句如此就好,便不再言语,而是坐起身来喝杯温水润喉,细细思索眼下情况,便把李昭景如今情况询问一遍,算是寒暄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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