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太子中衣松散地坐于榻旁,姿态慵懒,胸口有被挠的痕迹,而榻上的幔帐垂得严实,什么也看不见。
帐内有些暗,宋意欢面颊贴着柔白的手臂,细听着外头的动静,姣好的身躯盖着锦被。
宫女很快就退出去,房内变得安静,太子撩起幔帐,二人对视着,他俯身将被子里的人抱出来。
铜炉里添了新炭,榻内褥单的褶皱上一滩痕迹。
沐桶内,宋意欢疲累地靠在太子怀中,他呼吸轻浅,抵在她的脖颈后,尤为的亲近,热水舒缓。
不知是想什么,她忽然轻声道:“殿下喜欢意欢么?”
太子停顿着,不作言语,宋意欢回首看他,只见他面容阴沉,眉宇间像是带着隐隐的不悦。
宋意欢心间微凉,不再敢看他,淡淡道:“殿下会对意欢失言么。”
答应过给她一个名分,即便不喜欢也没事,她从始至终都不在意。
“不会。”他微微垂眸,大掌握着她的细腰,面无情绪,藏在墨发间的耳尖却绛红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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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第一日,街道四野不见有多少行人。南宫阙之外,停着一辆马车正在等候。
没过多久,便有一女子从里头走出来,丫鬟扶着她上了马车,渐渐离去。
车厢内宋意欢靠着软枕,闭眼轻歇,斗篷微掩她的容颜,双手捧着汤婆子。
柳薇坐在一旁,昨儿个宋意欢被带去东宫后,她留在了厢房里,夜里皇后娘娘的人前来问候,她还打了掩护,到了今早才去到东宫接回主子。
待回到宋府时,宋意欢让张管家去怡院报个安好,昨夜宴长,颇为乏累,今日便不同爹娘一起用饭了。
闺房中,宋意欢脱下斗篷,靠坐在罗汉床上,腰酸得厉害,柳薇坐在身旁轻揉她的腰肢,心疼主子,可那人是太子,她不敢有半句不好的。
早上的欢愉历历在目,太子总是将那东西给她,好几次想说却不敢。
太子冷漠寡言,他们之间的交流多数是身体上的,不可能会有情感而言。
宋意欢揉了下额角,是她多想了,或许在他眼里也只有这身子。
她心中自有尺寸,互利便好,什么都不要想,不管太子是如何没有毒症的,更不管他是否真的也重生。
宋意欢轻抚着小腹,开口轻声道:“去熬一碗避子汤来。”
“嗯?”柳薇顿了下,意识到她的意思,“好的,小姐。”
听着柳薇退出房间,宋意欢揽了下薄毯,她熟识医理,虽不知太子给她喝的是什么,总的还是不对。
她知道避子汤伤身,可这没办法,她不想有身孕,如果太子是以这种方式给她适合的名分,她不要这样。
往后东宫多的是妃嫔,宋意欢不在乎他给什么位置,但这样奉子母贵的话,她不想听。
前世死于诽谤,流言,名声不洁,今生一个也不想有,如果太子也让她处于这种境地,那她讨厌他。
片刻之后,宋意欢将柳薇端来汤药喝下后,便用了些清淡的苏菜,她垂着双眸,淡漠道:“如是东宫这两日来人,便说我月事不便。”
柳薇应回了声是,收拾干净桌面。
宋意欢身子无力不好走动消食,靠在美人榻很快便入了眠,纤玉的脖颈上有着暧昧的红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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