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哭完就睡着了。
宋意欢的汗水已浸湿长发,双眸湿润,旁边浑身没有力气,她曾帮姐姐接生过,如今到了自己,痛得已不想动弹。
很快便见太子疾步走入内殿,直奔榻上的宋意欢而去,房内还有淡淡的血味,她眼睛红肿,汗湿的发丝贴着面颊,榻旁还有方才紧咬的锦帕。
太子在榻前俯下身,紧紧抓着宋意欢已没有力气的手,担忧都写在眼眸里,话语太多,不知如何说,最后只出来一句,“辛苦了。”
语气里是心疼和喜悦,在他低沉的声线里并不觉得突兀。
宋意欢喉咙有些哑,便没有回应,露了笑颜。太子轻抚她的面容,温柔地在红唇上轻吻。
房内还有嬷嬷宫女在照顾孩子,纷纷别开眼眸。
***
孩子生出来已是夜深时。太子去看了那兄妹俩,五官还没长开,着实不太好看,一个大胖小子,而妹妹却瘦小了些,定是之前在肚子里没少欺负妹妹,日后还需好生教育。
如今生下来,心里的大疙瘩也就放下了,宋意欢顿时觉得轻松许多,疲惫的她在见过孩子后,简单清洗之后便睡下了。
孩子有奶娘和嬷嬷带着,暂且还算安稳,不是那种闹腾的,她是该好好休息了,太子也免得去打扰她。
皇后娘娘这回是当祖母了,看着孩子是高兴得紧,夜里深沉,见着母子平安,她也就放心了,不久便回永安宫歇息。
太子殿下则孑然站在楠木摇篮前,面容平淡地与里头的两个小崽子相互对望着,这两只是提前了日子出来,算算日子提前了七天,弄得他都没准备。
这种为人父母的感觉,是种不太实质的微妙感,就多了两个崽子与他大眼瞪小眼。
摇篮里的婴孩是有些累了,不再理睬太子的眼神,便闭眼入睡,候在周身的宫女嬷嬷们不敢吭声,谁也拿不准太子的心思。
关于孩子的名字,他想过许久,如是男孩便念其做个担当的人,如是女孩念其安康,如今却是一男一女局面。
太子将手负于身后,提步离开房间。
夜里书房灯火通明,寝殿里宋意欢睡得沉稳。
次日,东宫太子妃生下龙凤儿女的消息,很快从朝门传到了宫外,这可好生福气,只道是这太子妃的位置是稳了,太子殿下不知有多宠爱。
为此喜事,朝堂上下休沐三日以作庆贺,宋家的声望在盛京越发拔高,倒是国公府越发落败了,人人在后面不少闲言闲语。
清早的雨水还未干去,太子来到尚德宫外,仍旧是昨日的那袭淡金衣袍,公公福如复领着他入宫殿里头去。
富丽堂皇的金殿上,皇帝正摆弄棋盘,神态上佳,气势威严,倒没有前段日子传出来的那类病弱之象。
见太子早早便过来,皇帝瞥了一眼,淡淡笑道:“昨儿是高兴坏了吧,龙凤呈祥,是个好兆头。”
太子站于殿内,手里拿着卷起的宣纸,道:“只是辛苦了意欢受累。”
皇帝放下手中棋子,“让你东宫典膳房的,给太子妃好生调养调养,生子尤为伤身,改日朕也去见见孙儿孙女。”
太子神色认真地颌首,随后上前将宣纸呈到皇帝跟前,“儿臣给孩子定了几个名字,还望父皇鉴鉴。”
毕竟是给子嗣取名的事儿,不能随意处置,礼节上还需给长辈过目才行。
皇帝拿着那宣纸,神色渐渐认真,父子俩相视一眼,皇帝是单字,到了太子这一代,因重理族谱,往后子孙皆为双字。
暖阳高升,潮湿的地面渐渐变干,不久后,太史局的钦天监也被召进了尚德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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