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太子安坐好,他淡淡道:“莫累着,好生歇着。”
太子喝药很快,几口下去小碗便见了底,宋意欢乖巧地坐在他身旁,桌面上的药箱也被婢女收拾下去。
宋意欢道:“二皇子解蛊的事......”
太子放下药碗,斟着茶水,“孤已知晓。”
“是二皇子说的吗。”
李君赫用茶水润着口,没有言语,宋意欢眸色微低,道:“蛊是青葙姑娘解的,解蛊是以命换命的法子,我有些担忧她。”
“云烟谷里,孤见了她。”李君赫放下茶杯,侧首看向宋意欢,回道:“命不久已,不过孤会命人安顿她。”
宋意欢启了启口,心绪复杂,最后轻叹道:“救一个人,搭一条命,何其无辜,为何还要抹去存在的痕迹。”
水榭外的池水,鱼儿游弋,宁静祥和。
李君赫沉默地看着她许久,不知想了什么,最终缓缓道:“孤曾做过一个梦,梦里你已不在人世,唯留孤独活,就像慢.性.毒.药,平静且深入骨髓,不是不能忍受,只是不快乐,而郁郁寡欢。”
宋意欢愣住,怔怔望着太子的面容,因他一席话,变得思绪万千,他是说前世吗,梦到过?
李君赫眸色漆黑,随后收回目光,沉声道:“如是孤将离去,亦不愿容你独自难过,但不如抹去这记忆,所以这很好理解。”
宋意欢又有些泪目,靠近过来,抱住太子的肩膀,摇着脑袋说道:“我绝不要忘记殿下,我会顾好自己,殿下亦要好好的,我们相守一生。”
李君赫见她将哭的模样,不禁浅笑,手掌轻抚她的后背,“孤不过是说说。”
“我不想听你说。”宋意欢将面颊埋在他的颈窝里,感受着他的体温,又瓮声瓮气问道:“殿下这个梦是何时做的。”
李君赫顿了顿,胸膛都被宋意欢霸占着,他想了想,平淡道:“你未同我交.合之前。”
宋意欢一顿,刚才还在感动,被他一句交.合扫得一干二净,臊得脸微红,她抬首看他,太子还一脸的肃正。
宋意欢从他怀里出来,羞怯道:“你…你说话怎么没个正经!”
“如何不是?”李君赫微挑眉稍,心间来了几分兴致。
他便探首而来,与她的气息亲近,认真道:“那时我让你缠得差点交代给你,声音又娇又媚,身子香软不说,就是那儿紧得我进退不得,你越是哭,我便越想欺负你,可我又心疼......”
宋意欢连忙用纤手捂住他的嘴,娇媚的面容红扑扑的,羞到手指发颤,好在房间里就他们二人,恼道:“你...你不害臊!”
李君赫面容认真,的确是那个梦之后,千方百计地想占有她,得不到心,那便得到身子,他不是什么好人,便渴着她。
“你我夫妻之间,有何好害臊的。”李君赫低声说话,气息湿热,便轻柔地舔了下她的手心。
宋意欢如触电般收回手,酥麻的感觉从手心传到心底,太子却顺势从身后将她身子抱住,十分亲热,他身上有淡淡的幽香,是刚沐浴过。
太子的下巴抵着她的肩膀,弄得宋意欢痒痒的,心间怦怦乱跳,那只宽大手掌轻抚着她隆起的腹部,只听他开口道:“若不是有他在,便将你吃了。”
宋意欢轻轻低首,白皙的面颊透着粉红,任着他的动作,不知说什么好。
忽然肚子里的小家伙动了动,像是踢了他爹手掌一脚,李君赫的手掌停顿,为此宋意欢也怔住,只听他道:“他岂是不高兴我。”
宋意欢忽然觉得好笑,但还是解释道:“近来常常胎动。”
李君赫蹙了眉,之前也有这类情况,但他常走动在外,没能在宋意欢身边照顾,“会疼么?”
宋意欢摇头,有些苦恼道:“不算疼,就是劲好大,有时夜里睡着都会给孩子吓到。”
李君赫顿默片刻,心绪微沉,温柔道:“往后几日我陪着你。”
宋意欢嫣然浅笑,纤手覆上他的手掌,乖巧回应:“嗯好。”
太子没能在身边,她不怪他,正应他政事繁忙,需奔波沙场,她便更要照顾好自己,不让他分心,待岭南战事结束,他们带着孩子一同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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