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蒋翰钧听来的消息。
“嗯,咱这就算是晚的了,别处挺多地方早就承包了。
我听永平也说,最近在开会呢,咱这主要是还有参地不知道怎么分,要不然啊,今年就该承包到户的。”老爷子抽着烟袋,慢悠悠的说道。
“承包了好啊,承包了咱也能放开手干。
咱家人口多,分的地也多,好好侍弄着,一年到头的不少打粮,不说卖,自家吃不是也挺好么?
这要是参地也能分下来,咱家这日子差不了。”
老爷子早就盘算过了,目前周家还在户口上的有九口,周安邦在公社、周永庆在工业、周莉莉在参场,他们都不算农业社户口,也不能分地。
要是年后才分地,永平的媳妇嫁过来还能算一口,也能分些地,十口人咋地还不得分十几亩地啊?挺不错了。
“等着吧,等消息,我估计快了,反正这事儿咱也决定不了什么,一切听上头安排就是。”老爷子对未来倒是满乐观的,一边抽烟一边说道。
父子俩唠了一阵,上班的几个都陆续回来了,正好饭菜也都出锅,于是赶紧端上来,一家人暖暖和和热热闹闹的吃晚饭。
饭桌上,周安邦也说起了这承包到户的事情,他在公社里,知道的更详细一些。
“我听这意思,参地也分到各家各户,不过就咱三大队那点儿参地,我估计一口人也就分个一丈两丈的。
咱公社那个三十三年规划用地的面积也不大,三个生产队一分就没多少了,往后这人参种植,还得另外想办法。”
周安邦叹气,三大队底子太差,就算承包到户也没啥东西。
周安和想起了蒋翰钧的话,他本想跟父兄提一句呢,可仔细一想,现在提也没用,周家手里又没钱。
他总不好说自己手里有钱吧?那岂不是全都露馅儿了?于是周安和只能胡乱点头,没再往下聊这个话题。
平常日子不喝酒,吃饭都很快,不多时晚饭吃完了收拾下去,大家伙坐在一块儿聊天。
过了半个多钟头之后,周老太太忽然想起那个菠萝来,赶忙拿出来让周安和去削皮。
周甜甜怕爸爸不会弄,把好好一个菠萝给削没了,于是就在旁边指点,告诉周安和怎么削才对。
周安和照着闺女的指点将菠萝皮削掉,又用小刀剜去了黑眼儿,然后将菠萝切开四份,再切成片儿。
“别说啊,这东西的味道可真香,不用吃,光闻这个味儿就老馋人了。”菠萝削皮后味道更浓郁了,那种甜甜的果香十分诱人。
家里人多,老太太就说每个人先拿一片儿尝尝,剩下的再说。于是每个人都好奇的拿了一片咬着吃。
“嗯,真甜,这味道真好,还是南方好啊,有这么好吃的水果。”周老爷子感叹道。
周甜甜也拿了块儿打量着,如今这年月的菠萝好像比她前世的颜色深一些,橙红的颜色,香气也更浓郁,咬一口特别甜。
嗯,这是蒋翰钧从南方背回来的,熟的比较透了。
前世那些为了长途运输不坏,多数都是半生就摘下来,味道绝对不能比,还是这个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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