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看看他到底有没有金刚钻,能不能揽下所有瓷器活!”
顾本昌是真想扶植吴顺直吗?
错了,他是怕楚牧峰这样异军突起,再有曹云山罩着,搞不好干着干着,就能把他屁股下面的位置给顶了。
真要是那样的话,先不提落不落面子那些虚的,最实在的外快肯定要缩水一大截。
所以原本还在医院养伤的他,才会迫不及待来找简德商量对策。
谁心里都有自己的小九九。
简德也不例外。
他想的更简单,就是不能让楚牧峰爬得太快。
那小子要是得势了,那林若明在第一科室的话语权就会更重。
到那时别说争权夺利了,能保住自己手头这一块都难了。
……
北平城内胭脂胡同。
提起胭脂胡同的话,或许有人不熟悉,但要是说起八大胡同的名头,那肯定是人尽皆知。
其实在北平城,八大胡同从来都不是什么具体的地名,而是一种虚指。
说去八大胡同的话,说的其实是去做什么。
做什么呢?
当然是寻花问柳喽。
所以八大胡同就是北平城花街柳巷的代称,是十几条连成一片的胡同统称
胭脂胡同也是名列其中。
在胡同口有棵粗壮的梧桐树,下面放着几张椭圆形的石凳,茂盛树叶形成的浓浓绿意,将石凳整个罩住。
紧挨着这棵梧桐树的院子里,一个穿着长衫,高高瘦瘦的中年男人正双目怒瞪,拍着桌子激动地喝叫。
“你……你怎么能干出这种事,我算是瞎了眼,居然把你当成朋友。”
“这件事我是不会帮你隐瞒的,要么我去举报,要么你去投案自首,将自己犯下的过错老老实实交代,”
“我知道错了,我这就去自首!”
“唉……你走吧!”
中年男子深深叹了口气,转过身,似乎不想再说什么。
可就在这时,
身后之人两眼泛红,猛然抓起桌上的一块砚台,二话不说就重重砸向中年男子后脑勺。
砰!
中年男人连半点喘息机会都没有,当场便栽倒在地。
“我让你举报,让你举报!”
砚台一下又一下狠狠敲打在对方头部,殷红的鲜血从伤口处涌出,染红地面。
空气中弥漫一股血腥刺鼻的味道。
短短片刻功夫,原本活生生的一个人就变成了具没有任何生命迹象的尸体。
砰砰呯!
喘着沉重粗气,行凶者的心脏像京东大鼓般猛烈鼓动着。
杀人了!
我杀人了!
看着地上渐渐冷去的身躯,他有些惊恐,有些慌张,还有些惧意,最后都化作浓浓恨意!
“别怪我,这都是你自找的,你要是不想举报我的话,我会逼不得已动手吗?秦叔里啊秦叔里,要怪就只能怪你多管闲事,怪你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事。”
喃喃自语中,行凶者渐渐恢复平静,扫了扫屋子里面摆放着的蝈蝈草笼,他嗤笑一声。
“你不是喜欢养这些虫子吗?就让这些它们给你陪葬吧!”
十分钟后,行凶者已经悄然离去,受害者尸体渐凉。
见证这场惨剧的,似乎只有那些笼中的蝈蝈!
……
临近中午时,胭脂胡同外面来了几个男子,他们一路上有说有笑,直奔梧桐树旁边的那户人家而去。
“咦,这家伙竟然没有锁门。”
“嗨,肯定是知道咱们要来,所以说留着门呗。”
“秦叔里,快点把你的好酒拿出来,我们哥几个过来了!”
一边吆喝,为首那人率先推门走了进去。
就在他前脚刚进屋,后脚还没跟上时,身子陡然一僵,发出了声惊呼。
“啊!”
“怎么了?”
“发生什么事?”
其余三个人吓了一跳,纷纷从后面挤上来,当他们看到房间中的情景后,当场呆滞,面露惊恐之色。
只见客厅那张四方桌前,堆放着一个个蝈蝈草笼。
透过笼子间的缝隙,可以清楚看到里里面躺着一个满头是血的人。
看他一动不动的样子,显然已经是死了
无数蝈蝈草笼仿若诡异的花瓣,覆盖着那具死尸。
“这……这是怎么回事?”
“是秦叔里?”
“他……他死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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