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夜里发烧了,现在没事了,还在睡觉……嗯,你吃饭了没?过来吃点吧。”
芽芽对一边贼笑的周安柏摆摆手,“去私塾吧!中午在私塾里吃吧,娘照顾爹,你给娘省点心。”
周安柏贼笑着点头离开,卫望楚坐在饭屋的小板凳上,看着芽芽穿着一身水红色的小薄袄转身给他舀稀饭,拿油饼,那样子就像个小媳妇……
“一起?”
芽芽白了他一眼,“你就是来蹭饭的吧?”
卫望楚嘴角一勾,“被你看出来了。”
喝着稀饭,吃着油饼,看着对面的少女,男人眉眼带笑,“昨晚睡的不好?还是,你经常睡的不好?”
芽芽嗯了一声没回答。
“你眼下的乌青很重,这样下去不行——你的心事很重。”男人是陈述语气,不是疑问。
芽芽抬头看着他,“卫大夫,你一直这么爱管别人的闲事吗?”
卫望楚一脸淡然,“你是我的病人,你可以和我说说的。”
“我哪里是病人,我明明是你的奴才!”芽芽白了他一眼,“你怎么眼下也乌青,昨夜没睡好?”
“你关心我?”
男人笑了笑,如朗月入怀,“昨夜有几只虫子扰了睡眠,醒了就睡不着了,索性就起来想了点事情。”
芽芽小鹿一样湿漉漉的杏眼看了他一眼,没吱声。
却说肖蝶儿被闺女推进房里,一躺便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日上三竿了,丈夫笑吟吟的躺在一边,目光囧囧的注视着她。
“醒了?”
“嗯,我怎么睡到了这个时辰?”
肖蝶儿坐起身,想要起床,“你饿不……”
话还没说完,便被丈夫拖进了被窝,“嘘……”
“你干什么?”
肖蝶儿感受到丈夫某处已经不听话的翘了起来,顿时俏脸微红,不可思议的道,“小心你的伤……你,这,这大白天的,你,你想干嘛?”
周明智嘿嘿笑了两声,压低声音说,“没,没想干什么,不过是早上起来的正常反应,你想到哪去了?”
顿了顿,又道,“你听,谁在外面?”
肖蝶儿侧耳倾听,除了敲敲打打的声音也没听到什么。
“张山和卫大夫都来了——一个在剥熊皮,一个在修理鸡圈。”
周明智笑眯眯的道。那个鸡圈坏了好久了,他一直要修,一直忘。
“这咋两个都来了?”
肖蝶儿有点懵,自己闺女长的好,被人喜欢是好事,可这动不动就跑家里来,到底对姑娘的名声有碍。
而且,这是“情敌”啊,这么见面也太尴尬了。
“我觉得张山不错,体格好,家里活也干的利索。”
周明智听了一早上墙角了,张山干活真是没话说,干脆利落,一看就是个能过日子的。
肖蝶儿白了他一眼,悄声道,“卫大夫也很能干啊,人家是大夫,还会修理鸡圈,多难得!而且,家里有个大夫,这以后生个小娃娃,万一有个头疼脑热的,也不用担心了。”
这都想到小娃娃上去了。
卫望楚眼珠子微动,嘴角微弯,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堂屋。
他本不擅长木工活,勉力而为,虽然修好了,效果却差强人意,反观张山——脱了外套,只着一间无袖背心,两个胳膊满是腱子肉,结实、粗壮,而且,屠宰是他的强项,趁着他修鸡圈的功夫,已经三下五除二把一头熊拆分好了,熊皮、熊肉、熊掌还有内脏,尤其是那颗熊胆。
只是动作太大,肩头的伤口都裂开了,血都洇透了衣服。
卫望楚眸色沉沉的看着张山,拎着药箱走过去给他处理伤口换药,细长的眸子扫了他一眼,淡淡的问:“你今天一大早跑这来干什么?”
张山道:“昨天这熊没来得及拆,周二叔伤的比较重,一个人肯定拆不了熊肉,我今日便早点来帮一下忙。”
卫望楚看看那边的熊,这活现在也就张山能干,点点头,“以后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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