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拉着哭腔:
“鳌广把持朝政,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从国库支钱,每一次至少都是十万两,这些年来,你们也看在眼里,他是越来越肥,可我们呢?哪儿一个不是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更不要说是百姓了,哎,怪我无能,几次找鳌广问起赋税的事,他都含糊其词,威逼利诱,我,我为了保命也没有办法啊!陛下,臣无能啊,请陛下宽恕。”
“又是鳌广!他到底都背着我们干了什么!”
“三年前他从国库支的账,当时我就在他旁边,是敢怒不敢言啊。”
“何止如此,他就是自家挖个井都要从国库拿钱。”
“……”
这本是一场进谏朝会,结果被朝臣们开成了鳌广的吐槽大会。
他们说的是义愤填膺,恨不得把鳌广五马分尸。
鳌广把持朝政期间,唯一做的有意义的事,便是能击退时不时来骚扰的妖族,也仅此而已。
对于百姓是一件事都没有做过,十年前南方水患,他宁愿减免赋税,也不愿意派人去赈灾,灭其名曰,该死的百姓怎么都活不过。
当时朝野上下是一阵哗然,可碍于他强悍的权势,没有人敢多嘴,还是钱老几个文官实在看不下去,私下集资雇佣人去赈灾。
当年的南方可谓是伏尸百万,饿殍遍地,就是人吃人的现象也屡见不鲜。
因为鳌广的不作为,原本大乾侯国八千万百姓,如今只剩不到三千万,可谓是“地广人稀”。
就算鳌广已经伏法,可他造成的恶劣影响还在继续,北方的百姓因为旱灾不断逃往他国,而南方的百姓更是可怜,水患一来,逃的机会都没有。
坐在王位之上的林昊,心中已没了任何想法,若说他有什么念头,那就是把鳌广押到朝堂之上当众鞭笞,以解他心头之恨。
呼!不要气,不要气,你再气也不能杀了他,就算杀了他,也改变不了任何事。
他强迫自己保持冷静,长呼一口气:
“众卿冷静,照理说鳌广贪了那么多钱不该凭空消失,可鳌府已经查抄,所得金银细软不过十万两,这与我国库损失的银两差距太大,成周。”
“在!”
成周上前一步,恭敬道。
“朕刚刚听到你们说起鳌广挖了一口井,你立刻带人去搜,鳌府附近的所有井一概不得放过,若是井中没有,便去给朕撬地板、砸墙、花盆、花圃、以及无上的房梁瓦片,任何一个地方不可放过!”
林昊眼中冒着火光,怒气在周身腾腾而出。
“是,陛下!”
成周应声离开。
尽管他曾经是鳌广的心腹,可自从他被陛下赏识之后,自然而然地亲近小皇帝,如今对小皇帝更是信任忠诚。
众朝臣听闻林昊的安排,个个心惊,对这个小皇帝刮目相看。
不谙世事的小皇帝竟然知道这么多藏钱的地方,难不成小皇帝也有藏东西的爱好?
林昊着实被如此空虚的国库吓到,好在他已经缓过神来:
“钱老招贤纳士的事情你去办,文办科举,三年一考,时间定在九月份,武办比试,三年一比,时间定在五月份,具体细则你和苏孝几位太傅商议。”
“是陛下,不过,我国灾情如火这些实施的下去吗?”
钱老苍老的脸上尽是担忧,经历了鳌广逼宫,他看起来似乎更为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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