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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季闻冷淡的看向她。
季听一脸严肃:“臣还是不能委屈自己,既然皇上不肯赐婚,那臣自己上门提亲吧。”
季闻:“……不准。”
“为何不准?”季听不解,“臣自己提亲,不就将皇上摘出来了,日后若是闹了什么矛盾,真要闹到皇上面前,皇上该怎么判就怎么判好了。”
“……你是朕的胞姐,朕怎么可能做到公平,到时候有失偏颇,朕依然不落好。”季闻这几句说得似乎有些艰难。
季听一脸委屈:“皇上为了保全自己,连皇姐都不要了么?”
季闻看到她的样子沉默片刻,随后有些头疼道:“你先回去,让朕好好想想。”
“那皇上可要快些想清楚,臣的申屠川还在风月楼呢,一日不招驸马回家,臣便一日挂念着,这心里特别难受。”季听一本正经。
季闻:“……赶紧走。”
“是。”季听福了福身,扭头便离开了。
出了宫门后扶云还惊了一下,赶紧跑过去迎接:“殿下怎么出来这么早?”
“皇上不想看见我吧。”季听随口道。
扶云皱了皱眉头,等上了马车后才问:“皇上为何不想见您?”
“大概是我挑的那几位夫婿,他都不满意。”季听踢了踢脚下木板,褚宴便闪身进来了。
“那几位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皇上为何不满意。”褚宴抱着刀问。
季听沉默片刻,半晌叹了声气:“大概是身世太好,皇上不放心了。”
褚宴周身气场顿时冷了下来。
“这有什么不放心的?”扶云不满,“他们身世再好,也及不上殿下万分之一,皇上还怕他们敢欺负殿下不成?”
“皇上不是怕他们欺负殿下,而是怕殿下得了这样的驸马,日后会对他的皇位造成威胁。”褚宴冷声道。
扶云愣了愣,脸色顿时有些不好了:“皇上、皇上怎么能这般疑您?!”
“行了,此事也是我思虑不周,怨不得皇上。”季听倒是随遇而安。
扶云忧虑:“那皇上是打算放弃赐婚了?”
“这就不知道了,或许会放弃,也可能亲自替我挑一位。”季听缓声道。
扶云板起脸:“皇上都这般防着殿下了,能挑个什么好东西出来,若是真的选个歪瓜裂枣,等招进来便弄死他,省得耽误殿下姻缘。”
“啧,恶婆婆都没有你恶,”季听斜了他一眼,直接歪在了马车内的软榻上,闭上眼睛说一句,“这两日一直操心选驸马的事,太累了,我睡会儿,若是到了家还未醒,也不必叫醒我,只管让我睡就是。”
“知道了殿下。”扶云从暗格里拿出薄被,轻手轻脚的盖在她身上,季听很快便沉沉睡去。
马车在平稳无声中往前奔驰,到长公主府门口的时候突然停下,褚宴目光一凛:“怎么回事?”
话音刚落,外头便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殿下可在马车上?”
扶云和褚宴对视一眼,皱着眉头将车帘掀开一角,看到前头站着的老鸨后冷声问:“你来做什么?”
“是这样,申屠公子自打前些日子淋了雨,便时不时的起烧,又不肯看大夫,如今愈发消薄了,奴家想请殿下去劝劝,别再让他这般糟蹋身子。”老鸨愁苦道。
扶云不耐烦道:“去去去,他申屠川算个什么东西,愿意死就死去,也值得殿下前去相劝?”
“奴家也确实是没办法了,还请小少爷谅解,”老鸨十分焦虑,接着又生出一分希望,“殿下,殿下可在马车上?”
扶云轻嗤一声:“殿下自然是在的,只是这会儿没空去你风月楼,且等着吧,殿下若是想去,自然就去了。”
“是。”老鸨应了一声,目送马车进了长公主府,这才深深的叹了声气。
季听回到府中许久才醒,扶云一直在旁边打扇,见她醒了忙扶她下了马车,至于老鸨来过的事,则忘得一干二净,直到夜深了才想起来。
“你说什么?申屠川病了?”季听眉头微蹙。
扶云点了点头:“对,病了,还不肯吃药,殿下,你说他是不是不想活了?”
“我去看看。”季听说完便起身要走。
扶云急忙拦住她:“殿下,夜都深了,您这会儿去做什么,若真是想去,那就明日一早再去。”
季听抿了抿唇,蹙着眉头坐下,嘴里低念一句:“也是,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殿下你说什么?”扶云侧耳。
季听勉强笑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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