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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我如今真成了深闺之人吧。”申屠川撩起眼皮看她。
季听扬眉:“怎么,又想入朝为官了?”
“若是我想了,殿下会放我吗?”申屠川问。
季听轻哼一声:“你想得美。”即便是相信他,也不代表她真的就毫无保留了,别说是现在,就是以后也不可能和离放他离开。
“殿下放心,即便你想放我,我也不会离开,”申屠川拈起她的一捋青丝,握在手中把玩,“所以殿下要待我好些,再好些才行。”
季听斜了他一眼,没骨头一样倒在床上,闭上眼睛缓缓道:“府中这么多人,就没有像你这般要求多的。”
“那是因为他们都不爱殿下,”申屠川俯身趴在她身侧,“只要爱了,便会生妒,妒意总是丑陋的。”
“歪理。”季听低喃一句。
申屠川静静的看着她,当听到她的呼吸逐渐均匀后,这才为她盖上薄被。
季听这几日真是累坏了,这一觉足足睡了两个时辰,连晚膳都睡过去了,若不是肚子被饿得咕咕叫,她说不定能一直睡到天亮。
睁开眼睛时,屋里没有点灯,黑灯瞎火的什么都看不见,季听有种独自一人的空旷感。她不怎么喜欢这种感觉,正要叫人点灯时,身侧突然传来申屠川的声音:“殿下醒了?”
季听吓了一跳:“你怎么在?”
“我一直在,”申屠川说着便往她这边挪了挪,和她紧紧贴在了一起,“方才怕打扰殿下,就离得远了些,殿下饿了吗?”
“嗯,饿了,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季听揉揉眼睛坐了起来。
申屠川也跟着起身:“大概是亥时,我叫人给殿下做些吃的来。”
“还是别了,”季听叫住他,“都这个时辰了,就不劳烦他们了,我去厨房看一眼,找到什么吃的就吃什么吧。”
申屠川走到桌边点了灯烛,这才回头看向她:“那我陪殿下一起去。”
季听应了一声,便和他一起往厨房去了。
申屠川的走路速度依然不快,季听耐着性子陪他走了会儿后,便忍不住提议:“要不我先过去吧。”
“殿下嫌弃我了?”申屠川不悦。
季听无语:“……倒不是嫌弃,只是觉着有些慢了,话说你又不是伤了腿,为何走路会这般慢?”
“为了不扯到伤口,尽快好起来。”申屠川凉凉的扫了她一眼。
季听想到他这伤是因为谁受的,顿时又有些心虚了,咳了一声便不再说话,认命的陪着他慢慢走。
两个人到了厨房以后,季听便开始到处翻,最后找到一碗甜粥和一些糕点。
“怎么都是甜的?”申屠川蹙眉。
季听捏了块糕点吃:“没办法,褚宴喜欢甜食,又时常觉着饿,厨房便总备着这些,他想吃时便直接就来吃了。”
“殿下对褚宴的喜好记得可真清楚,先前为了他还要挖我风月楼的厨子,”申屠川不咸不淡的开口,“殿下可记得我爱吃什么?”
“你喜欢鱼虾,最好是做得淡些,清蒸最好,”季听回答完扫了他一眼,“你今日是怎么了,阴阳怪气的跟我找茬。”
“并非跟殿下找茬,只是想考考殿下的记性。”听到她说出自己喜欢吃什么后,申屠川格外宽容,并为自己刚才的行为找了理由。
专注吃饭、分神聊天的季听闻言,几乎没有过脑子的回答:“我的记性还用考?我不仅知道你和褚宴爱吃什么,还知道扶云喜欢鸡腿与之喜欢筋道些的食物,连看门的小厮总去买烧肉我都知……”
“殿下多吃些,能别说话就别说了。”申屠川凉凉的往她嘴里塞了个糕点。
季听无语的看了他一眼,嘀咕一句‘反复无常’便不理会他了。她因为吃得太急,一不小心就吃撑了,只得跟申屠川一同在院中散步,散步到偏院时直接歇下了。
“你看,分两处住多好,哪方便就睡哪了,”季听躺下时,还不忘讨嫌的说一句,“这院子还清净,再适合你不过。”
申屠川十分平静:“没成婚前我来找殿下,都会路过此处,当时还是废弃的院子,不知为了安置我花费多少才有今日模样?”
“这个我倒不知道,少说也有三五万两吧,”季听想了想回答,又有些疑惑,“你问这些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在算我如果将这里烧了,要赔殿下多少银子而已。”申屠川不急不缓道。
季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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