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月异常的圆,只是不时的有乌云遮住,寒风凄凄。
门缓缓由内而外打开了,酆岳出现在门中央,整个人如石像一般,沉重的抬起脚步,砸在冰冷的地面上。
他左手拎着一个双目圆睁的人头,温热的鲜血如注般流落在地,形成一条笔直的前进之路。
赫连役急忙捂住了水萦的双眼,可她还是看到了这一幕,吓的瘫软在他的怀里。酆岳的脚步声,一下一下的冲进她的耳中。
“皇兄!”酆岳走到酆承邺面前,单膝下跪,双手捧上父亲的头颅,举过头顶,“叛贼意图烧毁太庙,携先祖牌位出逃,臣不得已就地正法。”
酆承邺闭上了眼睛,“起来吧!”
赫连役感觉到怀中女子的颤抖,打横抱起水萦,远离了血腥之地。
不知走了多久,一阵冷风吹来,水萦渐渐回过了神,挣扎着下了地,入目的是荒无人烟的漆黑街道。
“你带我去哪?”水萦木讷的问赫连役。
“回府!”赫连役牵着她的手,往永乐侯府而去,水萦乖顺的跟在他的身边一言不发。
水萦走进房间,赫连役轻轻为她关上房门时。她猛然挡住了,疑惑的望向赫连役。
“他为什么要杀康亲王?他怎么下得去手?那可是生养他的父亲!”
“别乱想!”赫连役拍拍她的脑袋,哄道:“睡觉吧!”
水萦轻轻点头,关上了门,那一夜她燃了一夜的灯,因为害怕。
赫连役仰躺在水萦的屋顶之上,默默的望着皇宫的方向。
寿宴上的人群僵硬的跪坐在自己位置上,看着酆岳和酆承邺走进来。酆岳手捧着一个红漆木盒,里面装着的是康亲王的头颅。
太后看着那个木盒,什么都没有问,直接晕了过去。她用尽心力护了一辈子的儿子,终是没有护住。楚曦和姜玉颜急忙送太后回慈宁宫。
酆岳跪在地上,再次对皇上说了对酆承邺说过的话。这一刻,皇上心中竟然有些庆幸,自己不必再做出艰难的抉择。
一场叛乱,不过顷刻之间烟消云散。李总管一声令下,参加寿宴的人群散去,空荡荡的保和殿只剩萧条。
皇上徒步走向勤政殿。酆承邺远远的跟在后面,等到皇上进了勤政殿,他默默的跪在了殿外。
勤政殿内,皇上站在殿中,望着书案后空空无人的龙椅,无力的叹息了一句,向往常一样,更衣入寝。
李总管提醒了一句,“陛下,太子殿下还在外面跪着呢!”
皇上淡淡道:“让他回去吧!你告诉他,他今日做的很好,朕很欣慰。”
酆承邺听到李总管传出的话,不可置信的抬头,“父皇真是这么说的?”
“是啊!太子殿下快回去歇着吧!莫冻着了。”李总管在其身侧,扶起了酆承邺。
他以为父皇会怪罪自己,斥责自己,甚至废了自己,可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心中堵的甚是难受。
“孤去瞧瞧父皇!”
“太子殿下,皇上已经歇下了,您就莫再打扰了。”
李总管拦下了他,酆承邺落寞的离开了。
“陛下,太子殿下已经离开了!”李总管回去复命。
皇上躺在床榻上,淡淡的说了一个“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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